。”
今日的他一身的玄色锦袍,平淡之气尽显,温柔地扶起身旁的王昭,只见她笑的温婉端庄,这一看她身上的粉白与他竟是这样相配的。
“皇上的诏令王爷可有看到?”
我先开了口,他的眼睛低垂,看不清颜色。
“是。”
“王爷夫人贤良,有妻如此是王爷的福分。”
我实在是不知还有什么可以同他们二人说的,突然,刘骏以军务繁忙匆匆离去,背影匆忙,我还来不及看一眼他的样子……
夕阳日落,一屋的灿若金黄。
“南儿……”
一声期盼一声薄凉,我不敢转身。
“你是来履行我们的约定吗?”
刘骏的胸怀就这样紧紧的贴着,温暖穿过我的脊背,颈窝被他温热的气息摩擦着。
“王爷自重,本宫长居深宫,与王爷何来约定之说?”
转身换上满眼的冷清,心中隐忍着。
“你可是在怨我昨日未来得及迎接…?”
“本宫应过嬷嬷,要替她,替你母亲守着你,以母妃的身份,皇谕之言字字清楚。”
刘骏还在强撑着苦笑,“你的头发已经这般丝滑了。”
手指伸向我的鬓发,我的心头如同霹雳惊雷,用力的挥打开他的手,“我现在是你的母妃!”
“嬷嬷临死前将你托付与我,我是你父亲的妃子,纲理伦常,王爷还是珍惜眼前人吧!”
我听见他急急退步,“你竟是这样狠心的吗?好不容易,你好不容易才来我的身边……”
“我现在是王爷的母妃。”
“好,好,好啊……儿臣拜别…母妃。”
他甩袖而去,玉锦闻声急忙进来,我在地方缩成一团不住的抽搐,“他在恨我,他要恨我,他恨我了……”
半月以后我收到了从丹阳城送来的家书,送信人是刘骏的部下,沈庆之将军,沈将军同皇上年纪相仿,身影魁梧英姿飒爽,用玉锦的话说,走路都能吹落三秋黄叶了,依然是同在雍州一役匆匆一瞥。
父亲的家书仅仅一纸黄页,墨迹斑斑,行行字字对家中也是草草带过,丹阳路家此时应该也是不济,父亲的字里行间是要我好生照看了自己,眼里雾气氤氲,小心地将纸张平铺进书的夹层里。
“丹阳城不会接纳我们的,”我拉着玉锦蹲坐在台阶仰着头看着风吹过的竹浪,一波浪过一波,“玉锦,你说是不是很可笑,不过是女子,竟能决定了家族的荣辱兴衰,觉得活着好辛苦好辛苦哇……”
“玉锦就在小姐身边,一刻也不离,就算全天下都离弃了小姐,玉锦还是会一直陪着……”
☆、女人心事
小暑闹心,玉锦机灵,从王府的后厨弄来一块冰块放在内室,碧落阁本就背阳,这下子更凉快了些。一连下来两月,没有任何困扰人的事情,偶然也是王昭入灵堂上香火,我的碧落阁无人问津。
这日的太阳燥得慌,梅雨季刚过,玉锦趁着太阳整理衣橱和梳妆台,本没有忙乱,只是王昭有心,大事小事也会惦念一分碧落阁,东西跟着多了,一收拾起来是有些乱了。我静坐在锦榻上终于有了闲心来读一通这《菩提咒》,窗外偶尔有风进来偷的丝丝清凉。
“小姐,这个怎么放?”
我瞥了一眼玉锦手里的锦帕,细白的纱巾透着显眼的朱红色,还有隐约清晰的青丝,继续手里的佛书,“佛曰:不见不思,不言不缠,放便是成全。”
突然手里来了这方帕子,“奴婢听不懂,还是小姐自己处置吧!”
看着玉锦欢快的背影,她是在让我做决定,放下当真是那样容易吗?起身欲将锦帕放去梳妆台的原地,王昭端着食盏款款而来,心下一慌以书遮掩塞进绣枕之下。
“王昭见过淑妃,见过玉锦姑姑。”
我放下书本下床迎接,玉锦被我说过也对她客气起来,委身回礼,恭敬地接过食盏,迎她入座。
“正是午热,怎么会这时来?”
我亲自从玉锦手里将沏好的茉香推到她的面前。
“妾身刚熬好的银耳燕窝,想着解暑,也给您和姑姑送些来!”
王昭说话圆滑得体,出于人道也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的人,生得又是玲珑。
“夫人有心了。”
玉锦送来勺子和玉碟,这汤熬的正是浓稠,枸杞点缀倒真是晶莹剔透,我主动将王昭的玉碟先递到玉锦手里,脸上轻笑,“夫人贤德,王爷倾心,是你二人之福。”
“王爷……”我看到王昭眼里闪现的落寞,像夜空里飘落的流星。
“夫人是遇上闹心的事了?”
玉锦上前开口,我一把喝住,毕竟礼节上太过无礼了。
“玉锦姑姑是性情中人,不碍。”王昭接过玉锦的玉碟,恭敬地端放在我面前,先于玉锦一步将勺子放入碗里“王爷说要遵从圣谕唤娘娘母妃,王昭斗胆,娘娘不过芳华,故此一直以娘娘相称,还望娘娘莫言怪罪。”
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一口清甜,果真是舒爽。
王昭亲自送汤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是我能帮她的,相对无声,良久,我放下瓷勺,“夫人的手艺真是无可挑剔,武陵王有福气!”
“娘娘,”王昭一声跪地竟让我大吃一惊,“恳请娘娘做主!”
我看向玉锦,伸手吩咐她把她扶起来,“夫人何时要这样大动干戈?”
“王爷声声唤您母妃,那便是对您有着崇敬之意的,王昭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