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忍着恐惧与疼痛,偏偏还就是死不了……”韩清的声音很慢,却是阴森森的,宛若从地狱飘来的声音,缥缈可怖,伴着院中传来的惨叫声,愈发显得狰狞可怕。
韩今从未见过这样的韩清,虽说他们也杀人如麻,审问犯人时各种手段毫不含糊,但是从未这样折磨过一个孩子,再加上韩清此时阴森森的笑容,竟然韩今觉得有些害怕。
院中的惨叫声渐渐弱了,然后消失不见,俩人都知道慕容珅已经死了。
韩清扭头笑眯眯地看着佑王,依旧是闲聊的模样,“王爷可知活埋是什么滋味?我当初可是亲眼看着那几千将士被活埋的。你一点点的看着泥土漫过脚踝,漫过膝盖,这是便已经感觉双腿沉重,动不了了;然后在眼睁睁的看着沙子漫过腰部,胸部,这时候便会觉得胸闷气短,呼吸无力,空气一点点在胸口里被挤出去,慢慢地窒息而死……”她的语气很慢,很轻,如安抚一般,但是说出的话却阴森,让慕容桀听着仿若感同身受,呼吸急促了几分。
韩清不屑地冷哼一声,顿时让慕容桀收回了思绪,冷汗直流,看向韩清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愤恨与恶毒,“这样就受不了了?”她眉眼微挑,透着淡淡的讥诮,“还有比这更恶毒的呢!就是把人活生生地钉在棺材里面,然后在棺材上留几个小洞,让人能够呼吸但却不是足够,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世界归于虚无,你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便是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空气逐渐变得稀薄,你静静地等待着死亡却又不知何时死亡,四周静悄悄的,很静很静,最后能生生的把人逼疯了……”
慕容桀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大,落在地上溅起水渍,他终于受不了的咆哮出声,“韩清,你够了,成王败寇,今日我落在你手上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能不能给个痛快?”
“痛快?”韩清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出声,神态有些癫狂,她一双星眸布满血丝,透着红光,满是恨意,“那你害死了我那些亲人朋友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要承受怎样的煎熬。”
却又突然笑开,像一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接下来算谁的帐呢?樱落的吧!听说明成公公一直看着你长大,你建府离宫也伺候着你,赤胆忠心……”韩清慢慢凑近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残忍,“你说怎么处死他呢?烹刑如何?大瓮用火炭烤得通红,然后将人放到里面煮,滚烫滚烫的温度,人还不能直接死掉,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似酸似臭的肉香味……”
慕容桀额角的青筋不停地跳动,感觉胃中翻江倒海地翻腾着,忍不住地呕吐出声,韩清很满意他的反应,扬声吩咐道:“抬瓮。”
本来还在呕吐的慕容桀突然抬起头来,不断地挣扎着,头拼命地摇着,“不,樱落不是我害死的,祭祖那天的刺客不是我派的。”
“不是吗?”韩清手中的玉佩在空中打着圈,她虽是笑着,但是眼中的冷意比冷冬最冷的雪还要冰凉几分,“那你解释解释这个是什么?”
慕容桀看到玉佩的刹那,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无血色,苍白的唇动了动才说道:“韩清,你只知本王三番五次想要杀你,那你可知这是为何?”
佑王的话跳的有些快,韩清听了却没有什么反应?原因如何她为什么要在乎?只要是他做的她就决不能饶了他。
本来此次行事就不能瞒太久,韩清心知他是想拖延时间,心中更是烦闷,语气也更加咄咄逼人,带着铿锵的悍气,“我为何要知道原因?就算你说那次刺客不是你派的,那陇西的那次呢?我朋友被你害的差点毒发身亡,赵启将军也因为你如今生死不明,难道这些都不是你做的吗?”
“对,都是我做的。韩家一日不除,我大曜何来昌盛繁荣?就连单家联合元家陷害你,我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没想到你却如此命大。”慕容桀早就心知今日必是死路一条,所以也不再隐瞒,一股脑全部说出,声音恶毒,“韩清你功高盖主,巧舌如簧,两面三刀,倚仗陛下的宠信为所欲为,大曜有你这样的奸佞之臣又怎么能政治清明?”
原来,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慕容傲?一直听说他与慕容傲兄弟情深,只不过她记事后俩人没有之前那般亲近了,所以她并不太清楚。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难道打着“清君侧”的名头他就可以肆意妄为吗?韩清心中的恨意与怒意燃烧地更旺,气得她直接将匕首插进他的肩头。
“恼羞成怒了吗?”慕容桀呵呵地笑着,眼中满是报复的快感。
站在佑王身后的影卫突然冲韩清打了个手势,韩清的睫毛不自觉地微微颤了颤,来得这么快吗?她已经将周围的探子全部除去,慕容傲却还是那么快收到消息了吗?
她冲那个影卫使了个眼色,然后冲着佑王浅笑,手中的匕首在他的血肉中翻搅,疼得他脸色都变了,汗水直流,却还是隐忍地不发出一丝声音,“我为何要恼羞成怒?只不过是恨你打着正义的名号行着虚伪狡诈的事情,还偏偏认为自己是对的。”韩清咬牙切齿地逼近他,眼中的杀气毫不掩饰。
此时接到命令的影卫已经来到院中,再次进行一场差距悬殊的屠杀,院中一时惨叫声,刀剑入体的声音络绎不绝,佑王看着那些伺候他的仆人,奴才一个个死亡,心中的恨意更浓,恶狠狠地看向韩清,咒骂道,“韩清,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