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心中的悲愤与伤心全都化为滔天的恨意,烧光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站起来一把抽出韩今腰间的长剑,纵身一跃翻到马匹浑身是血的马上,策马奔向皇宫的方向。
韩清那副模样哪有半分理智可言,若真是皇上下旨处死了小少爷,以家主的性子不会弑君吧!韩今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要怎么阻止,想了想抱起韩昭的尸体冲进了王府,或者王爷有办法呢?
韩清一路疾驰,浑身的煞气引得周围的百姓纷纷侧让,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宫门。
守门的侍卫远远就看到奔驰而来的黑影,手中的长剑在雪光的映衬下发出银白的冷光,心中虽是纳闷谁这么没有脑袋光明正大地闯宫,却还是吩咐弓箭手在宫墙准备,下面的人也是严势以待的模样。
待看清是韩清的时候,他们心中俱是一愣,将军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他们是让路还是不让呢?
思索间,韩清的马已经奔至他们的面前,她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用剑指着他们,冷喝道:“让开。”
韩清浑身都透着沙场喋血的煞气,让他们的双腿不自觉地发软,侍卫首领哆哆嗦嗦地上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斟酌道:“将军这样执剑入宫不好吧?”他只敢用“不好”一词,像韩清这样执剑闯宫根本就是大逆不道,甚至可以罪诛当场,可是他却没有那个胆。
韩清冷眼扫过去,侍卫们赶紧低下头,听说这位将军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嗜血成性,如今这副模样像是索命的鬼差,让他们觉得后颈发凉。
韩清剑尖一扫,剑气擦着那位首领的头皮而过,大半的头发都飘落在地,他忍不住地直接跪倒在地,额间冷汗直冒。
韩清抬手剑指天空,眼中满是嗜血的红光,朗声道:“我韩清乃先帝亲封的上将军,皇上亲封的司马大元帅,有自由出入禁宫,不解佩剑之权。”然后剑尖慢慢向下,直指众人,声音阴冷可怕,带着森然的冷意,“你们,谁敢拦我?”
本来还严势以待的侍卫们纷纷单膝跪下,然后半转身形,将通往宫内的路让了出来,韩清不再理他们,直接策马而入。
或者这是世上最嘲讽的事情,一群保护皇上,守卫禁宫的侍卫就如此轻易地将满是杀气,很有可能弑君谋反的将军放入了宫中。
虽说韩清一路畅通无阻,但是巡逻的侍卫还是小心翼翼地跟在韩清的身后,生怕她想不开,真的将皇上杀了。这样他们所有人岂不是都要跟着陪葬?
在韩清闯宫的时候,就有聪明伶俐的小太监赶紧到御书房向皇上通风报信去了。
那太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完在宫门的事情,御书房的门就被韩清一脚踹开,外面的冷风席卷而入。韩清背光而站,手中的长剑散着幽幽的冷光,长发随风飘动,浑身透着阴冷恐怖的气息,宛若地狱地修罗。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被韩清这副模样吓得两股战战,直接哭了出来。站在皇上下首不远处的佑王亦是心中一骇,横眉竖目地厉声道:“韩清,你要……”做什么?
他的话还未说完,韩清的剑尖就指向他的喉间,隐约有鲜血流下。本来还是波澜不惊的慕容傲却在看到佑王颈间的血迹时,紧张地站起来,喝道:“韩清,你究竟想怎样?”
韩清却是没有回答,目光看向跪在不远处的小太监,剑尖指向他,口中吐出一个“滚”字,那小太监赶紧双手并用地爬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殿门。不能说他贪生怕死,相比起来,自己的命还是最重要的,而且韩家世代忠君爱国,应该不会杀了陛下吧!
韩清剑尖一离开佑王,佑王就赶紧想上前制住韩清,但是韩清又岂会让他得逞,向后退了一步,剑刃再次抵在他的喉间,只是这次却隔了一寸的距离。
慕容傲被韩清这副模样气得怒不可遏,一掌拍向身前的桌子,桌上的奏折散落一地,怒道:“韩清,你到底想如何?”
韩清看向他,嘴角勾起阴森的冷笑,“陛下问微臣想要如何?”说着将袖中的圣旨扔给他,“那陛下向臣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慕容傲和佑王看到被折断的圣旨时都有一瞬地微愣,慕容傲接过圣旨,打开,快速得浏览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心中一股寒气涌了出来,顿时手脚冰凉,手指都不自觉地轻颤。
“皇上封昭儿为庆安候世子,微臣这个做庆安候的怎么不知道?”韩清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全是质问之意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期盼。“还是……”
慕容傲将桌上的圣旨合上,手垂在身侧,低头望向下面的韩清,语气清淡,毫无任何感情,“对,是朕,圣旨是朕下的,韩昭也是朕派人杀的。”
韩清握剑的手慢慢从佑王的脖颈处放下,指尖颤抖,剑差点从她的掌心掉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傲,好似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一般,佑王也张大眼睛看着慕容傲,没想到他就如此轻易地承认了。
“圣旨是瞒着你下的,这样才方便我除去韩昭。”慕容傲将韩清未说完的话补全,他们相识数年,韩清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
你知道那种被自己的信仰所欺骗的那种感觉吗?韩清此时便是这样的感觉,痛恨,伤心,却无能为力。在来皇宫的路上,冷风席卷着她,她恢复了半丝理智,心中便忍不住地开始期盼,万一这圣旨是人伪造的呢?万一慕容傲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呢?万一这只是一场陷害呢?纵使这份圣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