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顾城歌:“这样的约会安排我很喜欢。很生活式的浪漫。”
赵子墨:“……”
什么话也不能说了,就是太感动。
赵子墨觉得,原来只是一个行动,一句温暖的话,就可以喜欢一个人到顶点。
顾城歌:“阿墨。”
“嗯?”
“如果后面没有其它安排的话……”
“啊?”
“买菜去我家做午饭吧。”
伤痛的事
排骨是用糖和醋来溜的,三根手指宽的鲫鱼是和嫩豆腐一起熬浓汤的,腊肉是和大青椒一起炒的……
厨房里掌勺的自然是极品本尊,外套已经脱下,紫色衬衫的袖子高高挽至肘部,正动作娴熟地切腊肉片和青椒。
而这次赵子墨没有袖手旁观,而是自告奋勇磨刀霍霍向鲫鱼。
她在杀鱼。
盛满水的脸盆里游弋着数条鲫鱼,赵子墨精准地抓出一条,挥起菜刀“啪”地排向鲫鱼的头,原本还在摆跳着垂死挣扎的鱼儿可能晕了,也可能已经断气。
她将鱼儿扔在案板上,切去尾鳍后,用刀头逆向刮去它周身的鳞片,再从鱼腮旁边的部位割开,顺着肚皮一直割到□,刀尖灵巧地一挑一刮,鱼的内脏倾数被取出……
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在她利落的像鱼摊贩的动作下,被一气呵成宰杀完毕。
顾城歌切完青椒装盘正好看到这一幕,随性地就问:“在家经常进厨房?”
赵子墨头也不抬:“偶尔,只会烧几个简单的菜,但是厨房里的活我最擅长杀鱼。”
顾城歌:“……”
赵子墨这才抬头看他一眼,然后俏皮地:“因为我妈妈啊,她一跟我老爸闹别扭就会气得想杀人,但是又杀不着我老爸,对我这个独生女儿也下不了手,杀鸡鸭鹅嘛它们太强悍了,一刀杀不死还得蹦达个半天,后来就只杀鱼,小鲫鱼,很容易对付,一拍就晕,然后任人宰割。”
顾城歌:“……这,和你擅长杀鱼有什么关系?”
赵子墨痛心疾首:“这是我花季里的一道阴影。”
顾城歌:“……”
赵子墨默默地:“我妈妈有一次买了一百条小鲫鱼,但是她杀了一条就消气了,又不肯养着,然后就把脑筋动到我头上,我杀,她在旁边兴致勃勃地看。”
赵子墨心有戚戚:“经过九十九条杀鱼训练,我速成了,从此杀鱼是我的专长……”
顾城歌:“……”
很有个性的妈妈,难怪能养出这么一个性格比容貌更出彩的女儿。
如果有机会,真的很想见识一下……
看到她小心地规避案板上的鱼内脏,他细心地替她挽了挽两只都有些松懈的袖口。
然后,他抽身离开,出了厨房。
一分钟不到,顾城歌拿了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衬衫过来。他站到她身后,双手穿插过她腋下,将衬衣系在她腰上当临时围裙。
他靠得这样近,赵子墨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气息影响着她,她周身的血液慢慢在升温,她有些享受这种为他迷乱的感觉,她粉红着脸,回头朝他温温柔柔一笑。
换来一记惊心动魄的热吻,直到抓在手里的那只鱼奋力挣扎逃出她的手掌心蹦达在地上才停止纠缠……
顾城歌从后面抱着气息不稳的她,下巴枕在她肩头,控诉:“你引诱我。”
赵子墨惊。
这个罪名安得太大了!赶紧辩驳:“我哪有!”她很无辜好不好!
顾城歌很笃定:“你有。”
赵子墨回头瞪他:“我没有!”
顾城歌很坚持:“你有。”
耍无赖?
赵子墨想打开他横在腰间的手,但是手太脏,只能横眉竖眼:“我哪里有!”说得她多不良家妇女似的!
顾城歌叹气:“看吧,傻墨,你又在引诱我。”他说着再次封住她的红唇。
辗转间,赵子墨听见他唇边轻轻逸出一句:“你都不知道,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哪怕是横眉竖眼,对于我来说,都是引诱。”
赵子墨整个人都软了,只觉得明明胸口填得满满的,身体却轻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一样。
一丝理智难得的尚存。
照他这么不停地被她引诱下去,日落西山他们也可能做不成午饭。
“城歌,我们是不是吃了午饭再继续比较好?”
说完后,赵子墨就自动懵了。
天啊,她的理智真的还在吗?
但这句话显然愉悦了某人,某人很甘愿地放过了她:“好,午饭后再继续。”
赵子墨觉得,她华丽丽地杯具了。
拿手肘撞开身后的人:“去炒你的菜炒菜!不准再吻……”
返身对上他那双笑意盎然的眼,她又羞又窘,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愣是没好意思说出来,瞟到案上等待烹制的菜,她跛脚地转移话题内容:“不准再说我不许挑食,否则……”
顾城歌目光炯炯,眉微不可见上扬。
否则怎样?
赵子墨脑子里转了半天的“否则”才蹦出一句:“否则我就装死给你看!”
顾城歌哭笑不得。
“傻墨,你不喜欢吃的食物,我又没有买,都是你爱吃的,我准你挑,你不见得会挑。”
赵子墨:“……”
杀鱼,杀鱼,使劲杀鱼!她终于知道妈妈为什么在杀鱼中寻找乐趣了。
因为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所以才会把自己给惹生气啊!
吃完饭后,顾城歌很大爷地指挥:“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