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脸眼神认真:“听我说,昭平”
叶昭平烧的厉害,视线好不容易定在他眼睛上。
贺越之说:“那里出了事,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叶昭平犹自混沌:“你说什么...我不离开”他不清楚贺越之的意图但是他明确自己不想离开的意愿。
贺越之皱眉说:“你不走?等死么!”
叶昭平也跟着皱眉,偏着头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才慢吞吞的说:“哦...是你那买卖被查了吧...呵呵,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一天...”他笑,笑的越来越大,苍白干裂的嘴唇渗出血来。
贺越之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吸允他唇上的血,用了力,再咬出一个伤口。
叶昭平细细的痛呼一声,眼里泪水朦胧,听得贺越之伏在他耳边阴冷的说:“我告诉你,就算我被抓了,也不会留你在这里。”
叶昭平怨恨的看他,双手推拒挣扎。
贺越之按住他,冷笑,眼里却是温柔的宠溺:“昭平,我不会留你一个人活着”
叶昭平呼吸渐重,眼泪大颗落下来,用嘶哑的声音喊:“你去死!我才不跟你死,你活该被抓!你这个强——”
贺越之抬高手一个巴掌打在叶昭平苍白的脸上,他整个人脱离贺越之的怀抱翻到床上,他的脸偏过去埋在被子里,侧脸立刻充血肿起浮现清晰掌掴痕迹。他嘴角撕裂,左脸红肿,撑起身体,慢慢抬起头,直直盯着贺越之的眼神像是猝了毒的冷刃。
一刀一刀,蜿蜒划过贺越之的心脏。
他闭了闭眼,叹口气俯身要抱起叶昭平,却冷不防被叶昭平一口咬在脖子上,他用力狠力,似乎要把贺越之就这样生生咬死,饮血啖肉,死死咬住不放,贺越之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但脖颈处温热的液体以及他呜咽的哭声还是慢慢放下。
贺越之任他咬,直到他脱力软下。
半晌,他说:“我不离开这里...”他扬起脸,胆怯的乞求:“我求求你...我不能走,我妈妈一定在这里的”
“我不能走...她肯定在这里...”他嘟起嘴,撒娇一样,靠近贺越之的胸口,大眼睛里百转千回最后还是哭着哀求:“你走吧...真的...贺叔,你、你放了我...你就当成全我一次吧”
贺越之久久不语,最后说:“收拾东西,天一亮就走”
叶昭平瞪大眼睛,整个人蹦起来挣脱贺越之就要往外跑,贺越之恼怒,抓住他的脚踝他整个人又扑在床上,他身体不断颤抖又剧烈挣扎,放声大哭:“我真的不能走!我不走,求求你了——”
贺越之按住他,恨声说:“你真的以为她还活着吗!我告诉你她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石英表三针滑动,滴嗒。嘀嗒。
四点二十分,天色擦亮。一片寂静。
呼吸放缓直至停滞,连同时间,连同空气,连同心脏。
他疑惑又天真的表情,问他:“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的表情如同针扎,细小伤口狠狠戳进贺越之的心脏,他终究不忍但眼下无计可施。
他说:“是真的,昭平”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妈妈她——”
叶昭平扑上来,双手堵住他的嘴,眼泪和鼻涕流下来嘶吼一样:“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
贺越之掰开叶昭平的手把他压在身下:“我刚把你领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查到了,她被你姐姐用酒瓶捅伤,失血过多成了植物人,然后被姜凯东藏在一家疗养院,我找过去的时候她刚断气没几天...昭平,你不要再固执了,跟我走!昭平?”
叶昭平一动不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眼神清亮看着贺越之叫他:“贺叔”
贺越之下颌绷紧。
“我都不记得妈妈的样子了...”他瞪大眼睛问:“你还记得她的模样么?”
贺越之声线微颤,“她,很瘦,和你长得很像”
“哦...”他呐呐的点头恍惚一会儿然后手脚并用爬过来,抱住贺越之,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轻轻的:“贺叔,你答应我这一件事,以后我都跟着你。”
他仰头,眼神幽深空洞,面无表情显得天真无辜模样。
“我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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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在地下车场遇到贺越之的人。
停车场已经没了人,兴许是早就清了场就等她下来。
四个男人,年纪不大,姿态有礼,并不是肌肉虬结,但堵住姜瑜的前路,仍有压迫感。
姜瑜不自觉后退一步,“你们是谁?”
“有人想见你一面”为首的男人话音刚落,后面几个人蠢蠢欲动就要扑上来,却听姜瑜镇定的说:“我自己走”
几个人微楞,偏头去看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见男人点头后退后一步,拉开车门:“姜小姐,请”
姜瑜嗤笑一声,坐进去。
轿车行驶整整一个小时,已经开出市里,最后听到一个破旧的仓库。
四个人站在仓库门口,姜瑜走进去。
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仓库,堆累成墙面的油桶,以及——
身后门突然大开,由原本姜瑜走进来的一道缝隙完全敞开,大片的阳光洒进来,姜瑜回头去看门外逆光而站一个高大男人,身边是脸色苍白的叶昭平。
男人走过来似乎无意介绍,扶住叶昭平的肩膀低声询问几句便坐在已经放置好的凳子上。
姜瑜面无表情,看着叶昭平慢慢向自己走过来。
他脸色异常的苍白,脸颊处不正常的红晕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