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让她再乱动,自己伏下身,认认真真的看着面前女子的鼻子。
秦凤兮看着面前东亭那张突然放大的脸,后面的话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委实有些厉害了。想压着却也压不住啊!
眼神胡乱的在东亭的脸上,肩上,胸前乱扫,却就是不能将那眼睛珠子牢牢地定在某出。尤其看着那琥珀色的眼眸,秦凤兮觉得自己这三百年来确是又没有长进多少。
“还有点儿红,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先不要揉它了。”等到东亭直起身子的时候,那语气淡淡的,就像他真的是在给她认认真真地看鼻子。
可秦凤兮是谁啊!瞧着那眼角红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哭的人是他呢!
秦凤兮速来知道,若是东亭帝君情绪很激动那他的面上虽然呈现的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但只要细心地观察那眼角,若眼角微红带着些许湿润,怕是东亭的内心可比他表面上不知道汹涌澎湃的多少倍内,高兴如此,伤心如此,愤怒亦是如此。
“还不是你胸膛这么硬,可是要疼死我了!”说着,举起拳头便在东亭的肩上来了一下,她自是不能就这么拆穿他,但这鼻子也确实疼得厉害。
东亭受了这么一拳头,不怒倒是笑了,嘴角微勾。眉眼具是如沐春风,一下子便捉住了那只捣乱的小手,包在手掌中,“弄疼你了?那还真是我的罪过了。”
低哑的嗓音在耳边游荡,丝丝地热气穿过脖颈,秦凤兮缩了缩脖子抬起眼睛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却又赶快垂了下来。
面颊上一片绯红,小女儿家娇羞的模样被眼前人给尽收眼底。
周围除了木槿花便具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
东亭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的,揆叙会告诉凤梧的。”只是还没等到秦凤兮回话,这厢他便已经牵起了她的手一翻便翻上了云层。
再来到这东帝府邸时,看着这大大的金光匾额,秦凤兮却不由的感叹道,物是人非。
“咦!”秦凤兮本来已经走了进来,但看着四下却是惊奇了一下,“怎么没看见阿蛮啊?”
“你认识阿蛮?”跟在身后的东亭倒是奇怪了,看着秦凤兮一时间反问了回来。
“是凤梧告诉我的,说你这里有个三百岁的孩童,长得十分可爱,名唤阿蛮。”秦凤兮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来看看,东亭帝君的孩儿是不是和帝君一个样子啊?”
“是我的,也是你的孩儿。”东亭牵了她的手,便往里走。
这么多年了这里的格局倒是什么变化也没有发生。
想到了什么,秦凤兮不安的动了动自己那只被人握的紧紧地手。东亭停下来回身看着她,“我的莲花还在揆叙那里,你记得让人帮我把它拿到这边来吧!”
“图琛。”东亭看着秦凤兮的眼睛,朝身后唤了一声,只一瞬,图琛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图琛明白了。”说完,这人影又不见了。
秦凤兮看着那瞬移的光景,心里却是赞叹不已,许久未见图琛的技艺又精进了不能少呢!
“走吧!”这下倒是乖乖的跟着东亭进了小厅。
“要歇会儿?”手边的茶盏被递到了自己面前,秦凤兮笑着接下来,尝了口又放回了原位,“又不是娃娃,休养了这么多天了,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朝凤城那边呢?”
“有几位王叔盯着不会出什么岔子的,过几天凤梧就会回去,想来不是什么事情也用不着我的。”
“也是,你刚回来这消息已经传遍四海八荒了。”说着,东亭拿起她喝过的茶盏,抿了一口,又放下,“揆叙想要为你办宴请,虽然朝凤城那边已经办过了,但她怕分量不够。”
“无碍,只要到时候我露个脸就行,秦凤和青蛟一族向来是百年世交,到时候名单拟好了我看一眼,就把玉碟子派出去就行了。”这事儿,秦凤兮向来是不愿意操心的,只是她身为秦凤一族的帝姬,场面终究还是要过的去的。
前些日子为了族中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身体自然也需要将养,现如今形势既然已经一片大好了,那么有些事情也是躲不掉的。
“茶水可是不合口味?”
“什么?”秦凤兮正在神游天外,被东亭这么一问一时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坐在左手边的东亭有些茫然。
无奈,东亭只好又问了一遍,“我记得你也是很喜欢喝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的,现在不爱喝了?”
闻言,秦凤兮这才注意到这茶盏里的净是一些往昔她爱不释口的小花瓣,“这几日喝的药汤子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倒还真没尝出来是什么味道。”说着,又抿着嘴喝了两口。这才笑嘻嘻的打着商量道:“不然,这几日就别再喝药了。反正,揆叙也不在这里。”在式荷城,就属揆叙最爱拘着她了。
“好!”东亭笑着,倒是应得爽快。
“真的?”秦凤兮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对面笑的温润如玉的人儿,有些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我真的不用喝那药汤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