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宦官将紫绫高价卖给度支,等于变相将国库的钱挪进私囊。货蠹国用,严格来说是重罪,但这样的事肯定早有了,且一定不止这一件,练绘为何这时候提出来呢?
许稷手背上的口子很深,她抹掉血珠子,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盒子,很是自然地抹药膏,并道:“练侍御很着急处理这件事吗?”
“是。”
“此种事积弊已久,不是片刻之功就能解决的。现在动手会不会太急躁了些?”
“正因积弊太久,忍到现在忍无可忍才不得不解决。”他说着打开书匣,将其中一本簿子递给许稷。
许稷接过来速翻了一遍,抿唇一言不发。
室内气氛一阵凝滞,许稷认真道:“我才刚到任,这些事我需再想一想。”
她说着皱眉看了眼再度冒血的手背,撕了一块干手巾咬住一端,迅速缠裹住,却忽得练绘道:“你与王夫南越发像了。”
随身携带膏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