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切”了一声:“我怎么敢留?原本送完了货打算玩两日再走,那晓得那晚忽然便全城戒严,我住的那家小客栈来了两拨兵士,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差点把我给抓进去了,我一打听,原来里头出了事,再也不敢停留,翌日一早便快马加鞭往回赶了。”
叶宝葭换了男装坐在角落里,谢九琨被她逼着出去探听消息了,她自己一个人在房中坐立不安,索性便出来要了一壶茶,听大堂里的人高谈阔论。
一听这话,叶宝葭有些情急,忍不住插话问道:“是皇宫出了事吗?可有什么伤亡或是变故?”
那镖师一下子朝着她看了过来,见她唇红齿白、眉目清秀,不由得心生好感,轻咳两声正色道:“小兄弟,你可小心些,这话让官家听到了,指不定就把你拖进衙门去了。”
叶宝葭勉强笑了笑:“我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可能是出了点变故吧,我出城后到了毕城,听说明山那头烧起了大火,”镖师骤然压低声音,朝着北边冀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道,“今上好像还受了点伤。”
叶宝葭喉咙里的一口气半吊着,不知道该吐出来还是沉下去。
卫简怀受了伤。
人还在。
大病初愈后的身体很是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