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便哼起了一首歌,音调奇特却奇异动听,带着点醉后的慵懒,仿佛只用着声音,便能令旁人一并醉了。
而那首足以醉人的曲调,正是白里日明朔唱着的。
可暮朗的梦里,这却并不是结局。
这只是开始。
暮朗在梦里只见了红衣女人两次,一次在树下,一次在山下。
山下的那次,他能感觉到自己长大了,已经长到不需要仰头去看这只鸟的地步,而可以俯视她,甚至伸手禁锢她。
昆嵛山下,那只鸟光着脚丫,以一枚玉簪敲着手中酒杯,目光中装着的却是暮朗全然看不懂的东西。她感受到了暮朗的气息,回了头。
她像之前那般对暮朗笑道:“小家伙,你来为我送行吗?”
暮朗听见自己压抑道:“我不是小家伙。”
红衣的女人怔了下,乐不可支。她点了点头,笑道:“对,你长大了,那我是不是该称你一句鬼帝?”
暮朗不置可否,他听见自己问:“你要去哪儿?”
红衣的女人道:“西边。”
暮朗能感觉到自己胸口里燃起熊熊怒火,他压着怒意道:“西边是战场。”
红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