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单。”
“我说的也是粉丝,这部作品,完全不值得买单。”
“又有什么关系?她们想看的是你这个人,就算电影院播放两个小时mv,都有人愿意买票去看。”
“所以更不应该辜负。”
“十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不要感情用事!我以为你这些年已经学会很多。”
“这些年是我不清醒。”
“我看你现在才不清醒!”
第24章戒指
赵亦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躲进卫生间。
又不是什么长腿超模、国民女神,就算大摇大摆从门口走出去,估计也只会被当成送外卖的服务员,难道还怕闹出什么绯闻?
再说,这个举动并不合宜,会让她听到无数业界秘辛。每个行业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内|幕,明星与经纪人之间的对话如果被录播,将造成大规模的偶像灭绝。外表光鲜的俊男靓女,内里也许塞满了败絮,就赵亦所知,这些明星有的吸毒,有的买|春,有的惯有盗窃癖,至于新片上映之前炒作假绯闻、塑造与本人性格截然不同的虚假形象,根本就是行业内心照不宣的营销手段。
从来没有任何行业会像娱乐产业这样充满了包装、欺骗和谎言。所见绝非所得,你看到的,永远都只是经纪公司想让你看到的,一个你一厢情愿想象出来的爱豆。
经纪公司对明星的控制能力,是赵亦考察一个明星投资价值的最关键因素之一。明星的对外形象必须正面、一致、有延续性,被定义成哪种类型和风格、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都应该是团队决策的结果,明星需要做的,只是严格遵照执行,从这个角度而言,邹燕是个失败的经纪人,她开始失去对旗下明星的掌控力。
很显然,邹燕自己也感觉到了。她捡来的小男孩长成了成熟的男人,越来越有思想,越来越难控制,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甚至让她想起了他少年时代的叛逆期。
那时候他爱上了一个姑娘,一意孤行,差点毁了自己刚起步的星路。
“钧钧,”邹燕神色微变,“你最近,是不是瞒着我在谈恋爱?”
“如果回答是,您要怎么做?和上次一样,动用一切资源打压,直到把人逼得退圈?”
“真的有!?圈内人?是谁?哪个公司的?”
“您会派人追踪,雇人拍照,直到查出那个人是谁。如果查不出,便胡乱怀疑一个对象,我身边的某个异性,再想办法让她消失,对吗?”
“钧钧!你是偶像艺人,不恰当的感情生活,会对你的演艺生涯造成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这关系到整个公司的运营!”
“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有问。邹姐,vivi那天为什么会去周公子的生日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突然提出辞职?”
“我怎么知道!她是你的助理。”
“方玉隆做了什么?我送她出国,签证都是现成的,她却哭着不肯走。我才去找的方玉隆,他同意vivi的事一笔勾销,我同意拍他的电影。”
“果然是你送她走的!私下和方氏谈交易?柏钧研!你知道这次合作如果我来谈,公司能多拿多少个点?!你至少能在片酬榜再上升一位!”
“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柏钧研靠在床头,俊朗面容显出一丝疲惫,一丝他隐藏许久、积年累月的疲惫。
“邹姐,您对我私人生活的干涉,到此为止。我会继续配合公司工作,但仅限于演艺工作。vivi这件事,是我最后一次容忍越界。不要再动我身边的人,话我只说一次,我是怎样的性格,您一直了解。”
……
柏钧研打开卫生间的门,看见赵亦乖乖坐在里面,坐姿端正,脊梁笔挺,好像从来不懂如何放松自己。他蹲下,看着她的眼睛:“可以了,出来吧,对不起。”
“经纪人?”
“嗯。都听到了?我是不是很软弱?”
软弱?这位先生,您字典里的软弱是这个意思的话,强硬起来岂不是要用迫击炮把贵公司完全夷为平地?一般明星要敢和经纪公司这样放话,恐怕要被雪藏一百年。
赵亦想摇头,想对他说,不应该这样和经纪人说话,要是从前那个她,一定已经已经说出来了——你这样搞我们投资人赚什么?一个随时可能出状况的明星,是一个难以把控的变量,是对整个项目不负责任,会毁了她的模型和结论——但是现在,她说不出,说不出“你错了”,因为他一个字都没有说错。
“vivi是谁?”她换了个问题。
“我以前的助理。”
“兼女朋友?”
“不是。”他看着她,忽然笑了,“想知道我的感情经历?”
“……不想。”
“我第一次喜欢女生是在小学六年级,给她写了一篇伤春悲秋的同学录,然后我就转学走了。第一次恋爱是21岁,和同公司的师妹,因此耽误她的星路,害她被公司雪藏,那一刻我清楚意识到,我根本没有资格去恋爱。后来也偶尔遇到欣赏的女性,偶尔有过心动,但我担心自己仍然软弱,无力给对方提供保护,因此没有继续……交代完毕,就这些。”
什么就这些……赵亦讷讷。她为什么要听他交代情史……又不是在相亲……
“你呢?”
什么你呢……她为什么也要交代……她干嘛要跟他交换日记……
“我该走了。”
赵亦刷地站起来,一边念叨着不要脸红不要脸红赵亦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为什么最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