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是太后了,你也莫要再喊我太后了。”我想了想,便道:“你年纪比我小,若是你不嫌弃的话,以后就喊我一声‘阿姊’吧。”
“好。”
雁儿扶着我去了隔壁的房间,宁恒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惨白的,嘴唇亦是不见血色。我刚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却又顾及身边的雁儿,我遂低声道:“雁儿,你也去歇一歇罢,宁恒这里我来照料。”
雁儿道了声“好”,我听见她的脚步声消失在门边后,方伸手颤颤地摸上了宁恒的脸。
我心想,如果宁恒不是大荣的将军,那该多好。只可惜,这世间并无如果一说。我不愿再想宁恒的身份,如今我只愿宁恒能早些醒过来。
我瞥见宁恒嘴唇干燥,便用手帕粘了水轻轻地碰着他的唇。我忆起在重光山的寺庙里时,宁恒亦是照料了我整整一夜。不知那时宁恒的心境是否同我此时一样,恨不得榻上的人立马睁开眼来。
蓦地,宁恒的唇动了动,我发现他伸出舌头去舔唇瓣上的水珠。我心一动,赶忙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