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一下,心说这人终于动了男人该有的心思了?老天,果然还是得他拉这个线才行!
季桓思虑半晌,然后笑了笑,道:“你既对燕家众人如此了解,便细细与我说说。”
孟谷阳一听当即来了精神,心想难道真有门?哼哼,不好意思直接打听人家姑娘,便将一家子都拉上了。也对,他们若联亲摸个底也是必要的。
当下将他所知道的一股脑说与了季桓,包括自己小时与燕家几个儿子淘在一处的趣事,其中还专拣燕婧说了一说,可后来孟同学自己也发现他实际上不太记得燕婧长什么模样了,只记得很爱哭.....
好在季桓没计较,而且听得十分认真,只在末了的时候淡淡说了句:“燕参领好福气,年纪最轻,子嗣倒是不少。”
孟谷阳嘿嘿一笑:“他妻妾多嘛。”
“所以我说他有福气。”这句话季桓说的极慢,听来有几分让人不舒服的味道,不过孟哥哥自动将其理解为某人对于娶妻生子的强烈向往,他冲季桓眨眨眼:“我说了你不用......”
话未说完,看见对面的季桓已经轻轻靠着车厢闭上了眼睛,孟谷阳知道,他这样就是不想再谈了,于是也顺势闭了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看来可以给燕家回一个好消息了。
不过不高兴的也大有人在。
最难过的怕首当属燕婧了。
本来好容易将姐姐打发走了,燕婧一心想用个什么法子能去前院见季桓一面,屏儿好说歹说将她劝住了,可她心里长了草一般。
一会儿想当日在兰安寺匆匆一见,她虽说报了家门,可怕人家没记住,忘了当日援手之事;一会儿又想万一那人记得但不敢确定是她,岂不是要生生错过去?想到这,她也顾不得什么私相授受了,让屏儿带了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香囊去。
——那香囊在那日她差点落水被救时曾掉在地上,那位公子还捡了还她,燕婧想他一定会记得的。
可此刻看屏儿怯怯的一张脸,说“那位公子说奴婢认错了人”,燕婧一颗心沉到了湖底,她静默片刻,猛地将一个茶盅朝地上掷去。
“不长眼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屏儿瑟瑟的,回来的路上便知是要挨一顿好骂的,因此提前想好了说辞。此刻见她家小姐盛怒至此,也不敢出声,只等燕婧又摔了两只茶盅才跪在地上低声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办好,小姐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啊。只是依奴婢想......因去的是奴婢,那公子刚刚又喝了酒,一时没认出来也是可能。”
这话总算让燕婧消停下来,她将屏儿的话来回想了两遍,又细细看了屏儿两眼,忽又笑开了。
也是,屏儿一个丫头,姿色平平,当日虽也在场,可毕竟有自己在,那公子没太注意也是应该。今儿又喝了酒,倒真有可能没认出来了。
恩,一定是如此。
燕婧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突然扭头对跪着的屏儿吩咐:“去把七哥房里的楚姨娘给我叫来。”
楚宁这边刚心不在焉的听完寒丫的爆炸性秘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屏儿就进门了。
这丫头也不废话,进门后施了一礼便直挺挺的道:“我们小姐请楚姨娘过去一趟。”
楚宁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屏儿当时也看见了寒丫,现在要封口?
不然除此之外楚宁想不到自己还和这位九小姐有什么瓜葛了。总不会叫她过去喝喝茶赏赏梅,谈谈心事聊聊天吧?
哦对,还除了在兰安寺共同呆过一个月时间。
楚宁进门时屋里一切已收拾妥当,虽然地上还有浅浅的水痕,但燕婧脸上太过灿烂的笑容已将其他一切都晃瞎了。
楚宁远远的站着,标准的福了个身:“九小姐叫妾身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燕婧走到她跟前笑笑:“楚姨娘不必太过拘束,我今儿叫你来就是喝喝茶聊聊天的。”
“.......”
“七哥最近很忙么,我到七嫂那里几次都没见着他?”
楚宁笑了:“九小姐这话若是问妾身的话就是说笑了。奶奶刚刚生产完,七爷再忙定也会抽空回来看望的,若是九小姐在我们奶奶处都未见到七爷,那就更遑论妾身了。”
燕婧撇撇嘴,明显对楚宁说的不满:“他不是最宠你么!”
楚宁叹的一声:“那都是丫头们胡乱传的。七爷与我们奶奶情意深厚,不过是去岁是我们奶奶与白姐姐都有孕在身,不方便伺候,七爷才偶到妾身那去过一两次,倒被碎嘴的丫头们传的走样了,九小姐可别听了丫头们的混话。”
“哼,行了,七哥的心思我自知道的比你清楚”。燕婧被楚宁一说一堆的话绕的头疼,赶紧出言打断。
楚宁挑挑秀眉,心说知道你还问我。
燕婧也不想再跟她绕了,索性直接问:“楚姨娘可还记得你我在兰安寺遇见的那位夫人?”
楚宁做苦思状,然后断然回答:“妾身记性不好,不记得遇见过什么夫人。”
燕婧被她一噎,脸色便不那么好看了。楚宁暗说不是你丫在兰安寺威胁不叫我说的么,这会儿怎的又自己巴巴的提起了。
燕婧知她有心装傻,这当也不跟她计较,只有些期待地续问道:“那依楚姨娘看那位夫人可喜欢我?”
这、这是什么问题?
楚宁深吸一口气:“九小姐貌美如花,端庄大方,性子又温柔贤淑,任谁都会喜欢的。”
恩,这话不错。燕婧满意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