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跳到一边:“你、你知道就好!要不是看在你态度诚恳,我才不会这么大度呢!折叠对冲式能量收集器,很贵的好嘛!”
真月很是愧疚:“按照现今的情况看,云归不过一直是在利用我。怪不得原身最后会惨死。这样一来想要继续完成试炼任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云归其实一直隐藏了修为。他的灵力早就超过了元婴。上山拜师,不过只是个幌子罢了。也不知今天这个局面,他布置了多长时间。处心积虑接近自己,取得众师兄的信任,不过是为了解南华派的每一个机密。所以才会主动陪她去剑冢,方便对护山大阵动手脚而已。
拿出金元宝敲了敲:“也不一定就没有希望,最起码他对你的好感度一直保持在95没降。”
这倒的确是件奇怪的事情。她对云归的好感度已经降到了25,云归对她的好感度竟然一点也没跌。难道好感度也能伪装?还是伪装的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当真了?
还没想完,“砰”地一声,房门被人重重的推开,云归大步走了进来,阴沉的脸上满是怒火:
“你做了什么!”
云归满脸怒容,身后的黑影翻腾不休:“你把伊缙藏哪了!”
真月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不变:“送走了。”
云归大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怎么敢!”真月静静看着他,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视线让他心中一颤,握紧的手指一松,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真月捂着脖子咳了几声,然后冷笑道:“你已经把我爹害得走火入魔,还想怎么折磨他?怪不得你往灵宝殿跑得那么勤,原来只是想着趁我爹教导你的时候,暗中用幽蛟毁他心境!卑鄙无耻!”
云归一抖,真月愤恨的目光像是无数把飞剑狠狠刺进他的身体。背在身后的手掌紧紧握起:“伊缙杀了我爹。”
“你跟离坤果然有关系。哼,离坤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害得我娘亲早亡,不过是死有余辜!”
还不待云归有所反应,他身后游动的黑影忽然凝聚成一道蛟形,翻腾咆哮着向真月冲来,阴气森森的蛟首之上赫然是一张与云归有些相似的人脸!
“幽蛟!”云归急忙厉喝一声,在黑蛟碰到真月之前将它召了回去,大步上前满脸焦灼:“你没事吧?”
真月双手撑在床上惊魂未定,看着黑影中那张依然死死盯住她的人脸,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离坤死后幽蛟竟然还能存活,他,他变成了怨灵和幽蛟融为一体!
云归将幽蛟收入掌心。幽蛟似乎有些不甘愿,化成一道黑影在他手腕处盘旋了一段时间,然后钻入袖子里消失不见。
“你安心在这待着吧。”他垂下头轻声道。“我不会伤你的。”
“呵呵,那我真是好感动。”真月扯起嘴角。
似乎是再不能忍受和真月待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云归转身大步出了竹楼。
真月从床上爬起来。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走到窗边。
原身的记忆里这些竹楼和灵宝殿最后都被云归毁了。好在现在一丝都未变。只是住在里面的人,估计再也看不见了。
傅雅又来到青竹苑。走进十号楼之前,抬头看了真月一眼。
咦?真月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啧啧称奇,现在见面,不笑着打招呼了?
傅雅推开门的时候,云归正在喝酒。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空酒坛。
“云归师兄。”她顿了顿后走上去,笑道:“五峰的弟子都处理好了。愿意投诚的已经全部在莲花峰住下。我们要不要向各大修真派发帖,正式宣布你已经是南华派的新一任掌门?”
云归对她的话丝毫没有反应。依然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中灌酒。眉目中完全没有一个大权在握者的意气风发。
傅雅伸手将酒壶拿开,语音婉转娇柔:“如今师兄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难道你不开心吗?”
云归扔掉酒杯长笑两声:“对啊,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杀父之仇已报,整个南华派如今都是我的,为什么还会不开心呢!”眼眶又涩又涨,喝下去的酒没有半点麻痹的效果,反而让他心底那份隐隐的痛苦和恐慌更加强烈了。他醉倒在桌子上,喃喃道:“得到南华派又有什么用,她再不会原谅我了。”
傅雅眼中有暗光一闪而过。酝酿片刻,她上前俯身环抱住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掉落,哽咽道:“师兄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比你更难受。你还有我啊。无论发生什么事,傅雅都会一直守在师兄身边,绝不会离开。”
入夜。
真月正做梦梦见众位师兄全部聚集在一起,吃着连岳师叔提供的鹤腿,听掌门爹讲他以前降魔伏妖的故事,忽然被隔壁传来的一阵阵激烈呻.吟声吵醒了。
她极度暴躁的爬下床,抡起一把椅子“轰”的一声摔到墙壁上:“叫什么叫!大晚上的有没有公德心啊!”
呻.吟声戛然而止。
真月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拍了拍手爬到床上继续睡。鹤腿啊鹤腿,请不要走远。
第二天一大早,傅雅就敲开了九号竹楼的门。
“哟,”真月从书中抬起头,看着她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笑道:“昨晚那么迟才睡,今儿个还起这么早?”
傅雅的胸口轻微起伏了一下,又立即平息下去。她拈了个手诀将墙边散落一地的椅子碎片收拾掉,脸上似羞似喜:“云归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