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死了,活的则会占据上峰,也就不会也不能再如此兴师动众地抓人了。
参合庄既然是在太湖之上就不怕缺少食物,而且岛上应该有淡水资源。后厨的灶台恐怕不能用了,但锅碗还有些可用的。先留在此处暂做停歇,将地下洞窟里的残本书籍看完再走也不迟,等潜回嘉兴向章掌柜打听一番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乐远岑没想轻易放弃画师这一职,毕竟这是一个赚钱的活,正如这次虽没能将张知府要的屏风刻完,可是三千两银子已经入账了,她哪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也许还是有的,该从黄药师身上也敲一笔,谈钱就俗气了,可以聊一聊如何制作面具,明天要问一问他会不会制造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在张府之内怎么没有戴着面具行事?
至于参合庄的过往与的来历,总能查出些许线索。
乐远岑虽然有些遗憾因为穿行时空的过程中神魂受伤,让她忘了很多所见所闻,无法为现今提供一二线索,但是能够保住自我的意识存在着已经足够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她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去查证,她就不信雁过留影会无法查到任何线索,想来地方志上面必然对如此规模的庄园有所记载,也不定能顺藤摸瓜,窥探那一段尘封的江湖故事。
翌日清晨,乐远岑先去看了看后厨边的那口井,井水依旧清澈可以饮用,不过岛上没有能垫饥的野果,虽然有一丛自然生长的树木,可惜已经过了结果的季节,绿叶已经泛黄了。
黄药师并未晚起,他的脸色看上去比昨夜好了很多,也是走到了树林边。
这些大多都是桃树,依据枝干可以判断出它们的不同种类。花枝多褐色带有绿斑的,是小花白碧桃绿花桃;花枝绿色带红褐色斑点,为花瓣浅绿色的绿花桃;花枝袍红的则多为花丝粉红的千瓣桃红。
也许是因为伤好了一些,人的心情就也好了一些。
黄药师第一次淡笑地着说,“如今已经过了花期,春日的三四月里,白色、粉色、浅绿的桃花错落而开必是一番美景,如果生活一座满布桃花的小岛上也不错。”
乐远岑看着黄药师望树而笑,她眼前没闪现出桃花遍野的场景,而是仿佛看到了挂满枝头的水灵灵的大桃子,“落英缤纷确实很美,但是十里桃花不如十只桃子。桃花再美也不管饱,不如实际一些给我十只桃子,现在就能先填饱肚子。”
黄药师还在幻想着桃花之美,就被乐远岑的桃子之言给打断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里升起的郁闷之感,“你真是一点都不诗意。”
“就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你敢说能饿着肚子赏景吗?”
乐远岑摊了摊手朝着湖边走去,眼下采摘野果计划失败,只能抓鱼吃了。“去湖边看一看,没有浅滩适合插鱼的话,就要挖一些虫子钓鱼了,我暂且不想下水摸鱼。想吃饭就行动起来,别想着没边的桃花了,或者说你不饿?”
咕噜——,黄药师还没说什么,他的肚子已经给出了回答。
他怎么可能不饿,但也不妨碍他遥想桃花林,而不是看到树枝就只联想到吃的。可恨的是,他当下竟是无法反驳。
两人的运气还算好,没到饿着肚子先去挖虫钓鱼的地步,他们找到了一处浅滩,用随身的匕首削尖了几根树枝插了好几条鱼。
大清早也不适合全做烤鱼,乐远岑涮洗了锅子,弄了一锅鱼片汤,看她杀鱼片鱼的手势之快就能明白是常有下厨。等到鱼汤差不多要好的时候,她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在火堆上的烤鱼,黄药师面不改色将烧焦的一面朝内翻了翻,似是这样就能掩盖烤鱼半焦半生的事实。
乐远岑走到了火堆之侧,她闻着焦味心里全是嘲讽之语。厨艺与游泳一样,都是行走江湖的必备技能。连烤鱼都能弄成这样,黄药师一路是怎么活的?
不过,乐远岑面上毫不在意地揭过了这一茬,“我猜你必是书香门第出身,从来没接触过后厨之事。除非是天生喜好,练习厨艺多半都为生活所迫,多练练就好了,谁都是从不会到熟练。以后,说不定你的手艺堪比厨神。这一顿就别吃烤鱼了,早上吃点清淡的也好。”
黄药师轻咳了一声,他也知道这些鱼有多糟糕,反正他是吃不下去的,还好乐远岑没有抓住这一点再嘲讽他。乐远岑猜的也不错,半年前他与家中闹翻了,孤身一路从云南到江南,有时餐风露宿吃的是干粮,多半都在饭馆客栈里解决了伙食,尚未在某处定居想过下厨之事。
“你是和谁学的厨艺?”黄药师当然也闻到了鱼汤的香味,就顺势转移了话题。
“听雨楼的姑娘是嘉兴一绝,酒菜也是嘉兴一绝。你去吃过就知道了,我也就学了七七八八,可以糊口就够了。”
乐远岑看见黄药师微微僵住的嘴角,她笑着摇了摇头就走向了鱼锅。这人真的算不得邪怪,虽是没相处太久,但从细节处可以看出他骨子的固执与清高。他们两人恐怕是似是而非。
黄药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并非固守礼教之人,但女子如此进出青楼总有不妥,不是他看不起青楼之人,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也没什么不好。可是乐远岑会武功,她分明能有不一样的生活。
“你怎么会一直呆在听雨楼之中?以你的画技,山水虫鸟应该也不再话下。”
“有酒有菜有佳人,我只是俗人而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