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处被剿灭的山贼窝,随后二人沿着这处兵分两路去寻找山贼的痕迹。
涂县令本没报什么希望,谁知道就这么巧,让他找到了当初山贼布置假贼窝的残余痕迹。
他顺藤摸瓜找到一处秘密溶洞,里面有些铺洒着厚厚灰尘的空箱子和无法挪走的大件贵重物品。
涂县令当机立断,顺着残余的拖拽车轮痕迹一路来到溶洞里的暗河,他们伐木制作排筏,顺河流而下一刻钟后就见着了亮光。
涂县令站在洞口往外一望,发觉暗河水流融入一条奔流而下、婉转入山的大河,方向直指临西南诸国。
涂县令遗憾的说:“如此看来一切果然如冷师爷猜测那般山贼还有漏网之鱼。可惜我们去晚了,那些山贼已携带赃物逃到临西南诸国的地界……追捕无门也于大欣百姓无害,只能不了了之。”
冷文宇听着他的话,嘴角总是带着的讥讽弧度愈加深刻,“涂大人,昨日你我不是约好你在城外等,我与王捕头进城查看的?”
涂县令似乎早就准备好答案了,捏着山羊胡回答:“昨日你们一走老夫就想,殿下与公孙大人只给你四日时间。再者张大人人品老夫信得过,你们查不到什么的,早晚还得来县衙找张大人。未免白白浪费时间我就来丁点儿镇县衙找张大人协助。且我在明你在暗,不是变相的为冷师爷打掩护嘛。”
“原来如此,还是涂县令想的周到。事实证明我们的确迅速来到了县衙。而涂大人也在张大人的帮助下找到了漏网山贼的逃亡痕迹。”冷文宇静静看着涂县令片刻,漆黑的眼中是满满的探究,看得涂县令表情僵硬山羊胡子都直了。
冷文宇收回视线,道:“如此此案也只能不了了之。真是辛苦涂大人了。”
涂县令瞬间原地回血,“说来老夫一路奔忙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容老夫休息两日再与冷师爷回去复命……正好四日时间。”
冷文宇闻言抿直了唇角,心道:涂县令啊你还是真糊涂。
“那颗大树上有东西。”符一往突然凑了过来,给冷文宇指着阁楼院内的一颗大树,高高的树枝上正挂着一方绣着什么东西的手绢。
冷文宇顺着符一往指的方向看去,慢慢虚眯起眼睛:那好像是雨儿的手绢,说起来昨夜雨儿一直紧紧捏着手绢,后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对了!是自己说出陈彤是他杀,大块头和王捕头去取验尸工具的时候。
阁楼院内的那颗大树枝繁叶茂长得非常高,若是在如此高的大树上挂东西,只怕全府都能看得见。
王青秀没眼力价地挤开符一往,“哎?好像是手绢,没准是谁丢的被风刮上去的。”
冷文宇合上扇子,“我们过去看看。”
符一往狠狠瞪着王青秀,胳膊一动挤开王青秀,“嗯,去看看。”跟着冷文宇并排下了阁楼。
“冷师爷?”涂县令见她跑了,低头往楼下叫了一声,见冷文宇再次看向自己,说:“你觉得老夫的提议如何?”
冷文宇缓慢捏紧扇子,扬着下巴看楼梯上的涂县令,问:“一切已定,涂大人为何要明日回去?是准备明日与冷某再去真正的贼窝溶洞确认一番?”
涂县令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片刻后下决心的叹息道:“既然冷师爷想去,且让老夫休息半日,再陪冷师爷去一次。”
暗淡的天色,浓郁的雾中,一块的花丛,黄色三角形花瓣几朵几簇的,渲染着让人生不出喜欢的暮色。
花丛中传出飘忽不定的女声:“冷先生、冷先生……”,女声中夹杂婴儿的啼哭。
梦中的冷文宇并不觉得这一幕幕有多么诡异,好奇地走进花丛中。
陈彤坐在花丛中,乌黑的长发披散,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她摘下一朵黄色的花递给冷文宇,一头长发伴随着这个动作从肩头滑下。
冷文宇接过花儿,花儿散发出的熟悉香气,她慢慢蹲下身,“你是让我看看这花吗?”
陈彤点点头。
冷文宇低头细细研究这花朵,笼罩着花丛的浓雾慢慢散去……
三人看完大树上的手绢后,王青秀帮着张罗陈彤的灵堂摆设。冷文宇也想去帮忙,但王青秀等人看她满眼血丝就劝她回去休息。
符一往更是肚子饿,更觉得小白脸也跟自己一样忙了一晚还没吃早饭,准备去拿吃的给冷文宇。
“小白……”符一往怀里揣着热乎的包子、绿豆糕,来到冷文宇的房间,就看见冷文宇背对自己睡着的趴在八仙桌上,他嚷嚷的声音顿时憋回。
符一往想转身准备离开,但双腿就好像不听使唤似的还靠近了两步——冷文宇墨色的长发蜿蜒地披散在后背上,摊开的白色的衣袍因为忙活了整天整夜变得脏兮兮的。
他拿出个包子塞到嘴里,绕到冷文宇身边站到两步开外,慢慢忘了咀嚼,就那么傻傻地叼着包子低头瞅冷文宇。
冷文宇半张脸埋在宽大的袖子里,长发还遮着露出的小半张脸,符一往盯着她时不时颤抖的睫毛,一吸一吸的鼻子,与冷文宇之间的距离从两步远缩短到两拳。
梦中,冷文宇觉得手中花的味道极为熟悉,很不解地抬头问陈彤给她花是什么意思,只是抬头的时候发现陈彤已经不见,她慌张地站起身来寻找,“小陈姑娘!”
冷文宇猛地睁开眼,五彩斑斓的虬族腰带映入眼帘。
她的思维还停留在梦中,一向冷然的眼中有些迷茫……
符一往身子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