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锦一脸局促,颇不自在的叹口气:“下……学生何尝不想多找些幕僚,只是……前几次招来的无一不是细作,差点害了殿下。”
花问鼎目光沉沉,左手随意摆弄着右手腕上的珠串,“山里镇肖县丞当真不合适?姜大人举荐的人,怎么会是个虚有其名的糊涂蛋。”
公孙锦想起之前的宗卷,困倦而涣散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不瞒殿下,下官方才就在看山里镇的案卷。其中所书案件条理清晰逻辑紧密,每每证据皆异常充足,只是量刑方面……”
“哦?”花问鼎左手停下玩儿珠串的动作,右手随意放置在膝头,抬眼瞧着公孙锦缓声问:“可是量刑过重?或是过轻?”
公孙锦带着些惋惜:“殿下应知法理无情人有情,而此案宗办案者,为人重情便难免偏颇,却又偏偏对大欣律了如指掌,运用得炉火纯青。
譬如案卷中的‘王二错手杀人’案,王二妹被赵霸欺辱,自缢而亡。对此全然不知的王二于当夜下工归家,其妹尚有余温,当即找赵霸理论。赵霸恶人恶行,以至于两人厮打。王二不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