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还闹到他们祈水镇来了?
冷文宇打断他们问:“最近的医馆在哪里?这位更夫兄弟需要医治。”
“快快送医馆去!”众人这才一拍脑袋。
“别耽搁了!我们这就去医馆,我看老万也得看,把人快带上!”当地的两个衙役自告奋勇抓着王青秀胳膊,就往医馆走,还回头召唤制服庞阔腰圆衙役的官兵们一起走!
冷文宇想着打更人被野兽所伤失血过多,需要她跟过去以往万一做一些处理。
她不放心地看向粮仓方向——祈水县的衙役和花问鼎手下的官兵们都举着火把,一个个冻得精神抖擞地守着粮仓。
他们手中的火把汇聚的火光很亮,明晃晃地照亮粮仓紧锁的大门,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满当当粮食的麻袋。
有衙役看到她视线,解释说:“冷师爷你们就放心去吧……我们就一直守着大门。”
其他官兵们也表示:“冷师爷有我们在您就放心吧,我们一直站在这里等你回来。”眼神表达:我们知道冷师爷信不过祈水县的人,但咱们可都殿下的手下,有我们就放心吧。
冷文宇觉得百十来号人紧紧围着粮仓也不大可能出什么事情,便安下心来。
王青秀一边跟着带路衙役走,一边对冷文宇吐槽说:“冷先生这些衙役也太……怎么跟宋大人一样紧张兮兮的,钥匙不是被宋大人藏着呢吗?这粮仓能出什么事儿?”
“总之打一进祈水镇就没遇见一件正常事。”冷文宇似是听到了悠远模糊的笛声,脚下一顿,侧耳细听却又消失了。
冷文宇他们以为去个医馆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情,但没想到祈水县内人情冷漠,近处的医馆不是不开门,就是看到血淋淋的打更人拒绝。
等赶到了远处医馆,也是各种缺药材少东西……
“老爷老爷你醒了吗?殿下和公孙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卧房中,宋大人满身冷汗的惊醒,仿佛还沉浸在某种恐怖的睡梦中,嘴里支吾地嚷道:“饶命,鼠仙饶命!”
房门外范师爷拍着房门叫宋大人:“老爷听着您的声了,你赶紧洗漱吧,别让殿下和公孙大人等时间长了。”
宋大人睁开眼看看透亮的窗户,第一个动作就是掏出怀里被捂得发烫的钥匙看了看,而后松了口气,心道: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另一头,花问鼎和公孙锦都换上了正装坐在府衙正厅,等宋大人一起去开仓放粮,两人都顶着黑眼圈。
花问鼎第三次抬手捏了捏鼻梁,一脸精神不振地模样。
公孙锦打着哈气忍不住问:“殿下今日看起来精神不大好,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花问鼎迟疑了下:“……昨夜做了一宿梦。”
公孙锦表情一变:“殿下昨夜也梦到了鼠妖?”
“鼠妖?……不,只是一夜脑袋浑浑噩噩想睡睡不着想醒醒不来。”花问鼎起先莫名其妙的,随后沉默片刻说:“只是个怪诞的梦,公孙不必放在心上。”
他这口气与其说是要说服公孙锦,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清晨的太阳还很柔和,粮仓前不大的空地仿佛挤满了整个县城的百姓,因为天气冷一个个搓着手,手塞入袖子中。
百姓们一个个神色怪异,面带惊惧地瞪着粮仓,时而低头互相窃窃私语着……
花问鼎、公孙锦和宋大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种粮仓外几乎聚集全城百姓的景象……
宋大人不自觉地想起昨夜做的梦,很是慌张,找来两个衙役询问:“是怎么回事?这些百姓难道是知道要开仓放粮?从何处知晓的?”
两个衙役哆哆嗦嗦,皆一头雾水,摇头:“大人不知道啊,我们昨夜一直轮流在这里守着,哪里会去通知百姓。”
昨夜守着粮仓的官兵也过来请罪,说:“殿下、公孙大人、莫校尉,我等一直守在这里,绝无可能有人去报信,但说不准是宋大人和范师爷他们泄露给了家人……”
公孙锦皱眉看着那里围了一层层的百姓,在看到他们什么都没拿身上也不可能藏武器,但还是很担心:“殿下您看……只怕今日放粮不能善后。殿下要不要改日再……”
花问鼎摆摆手:“罢了,莫习你带人维持秩序,公孙你去发粮。”
莫习领命带着身穿铠甲的官兵,犹如一把尖刀深入百姓。百姓避让出一条道路,让花问鼎和宋大人他们顺利走到粮仓门前。
冷文宇和符一往折腾一宿,一回来,就看到这种人山人海密不透风的人墙模式。
三人不得不停下步子,站在人墙之外,透过人群离得老远看粮仓那里。
王青秀张大嘴巴:“开仓放粮的消息尚未公布,这里怎么会聚集这么多的百姓?”
符一往表示不知道,询问地看向冷文宇,发现冷文宇眼神发直地看着前方:“怎么了?”
“发生……什么?”冷文宇感觉脑袋似乎有些迟钝,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体内阴寒内力转了一圈,就在内力流过脑部筋脉的时候。
她觉得脑袋晕眩了一下,仿佛混沌了一晚上的脑袋重复清明,她脚下微微一顿,心中诡异非常,自我怀疑地,有些摸不准地说:“我昨夜为何会离开?”
符一往更加担心,低头使劲瞅冷文宇:“有人受伤、发疯去医馆。你很不对劲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冷文宇抬手按着太阳穴:“那我为何非要一起去不可?明明只要王捕头跟去已经足够,那个打更人只是皮外伤。赵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