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一语:“不好了冷师爷!兄弟们之前不是禀告说陈枇、朱揽财从庆红楼回家后就一直没出门吗?方才他们的家人发现……发现……”
“发现被人刺死于家中!”
“我们之前一直在门口看着,只有李公子……就是那位风头正劲风采出众的李公子,只有他去拜访过。”
“陈家朱家人也这么说,李公子拜访过后就说他们家公子喝醉了在睡觉让热别去打扰!”
王青秀见此也不瞒着自己在短坡村确认的事情了:“冷先生那家烧衣服的人家的确是李家,有一对长得相像的双胞儿女。儿子与李公子的体貌象征一致,也在茂都读书。女儿名为阿卉也喜欢在自己制作的衣服领处绣自己的名字……应该就是李公子的妹妹。”
其他衙役纷纷恍然:“原来是他,怪不得杀人呢!”
“真没想到……不过倒也有几分血.性。”
符一往寻思了下,用胳膊肘碰碰冷文宇的手指:“就是方才提溜着酒坛子,找郑什么喝酒庆祝放出来的那个?”
冷文宇手指捏着扇子,眼神下意识地躲避开符一往的视线,装模作样地“哎?”了声:“符兄这一说,我倒是才想起来他方才似是来找郑师爷和佟大人喝酒来着。”
“啊?!”王青秀惊叫一声,引得众人目光看过去,他一惊一乍地说:“之前包庇朱庆喜一伙人的不就是佟郡守和郑幕僚,是不是来杀人报仇呀!”
其他衙役纷纷应和:“是啊是啊,毕竟今早都连杀了两个人了!”
“那那……快去救人啊!”
王青秀摸摸鼻子:“那啥,叫多些人一起过去。”
符一往有些不情愿,黑着脸看着冷文宇:“他们死了不是挺好,要去吗?”
“问我?”冷文宇抖抖衣袖,转身瞧着柳烟主仆和冯小小:“你们暂且去我院落等待片刻。”,虚弱病弱各种弱的喘息:“总归不好见死不救落,符兄、王捕头走吧。”
“冷师爷……”冯小小有着急着见公孙锦和花问鼎,抬脚就想跟过去。
柳烟伸手拦住她,对她摇摇头。
小翠说:“姑娘们还是听冷师爷的在这呆着的好,听那个李公子都连杀好多人的样子,咱们也是不过去的好。”
之前酒菜满桌的房间此时桌椅翻倒,酒菜瓷碟撒了碎了一地,佟郡守的尸体惊恐地瞪大双眼躺在地上,郑幕僚鼻涕眼泪直流的爬倒在地向后退着。
“……别别别我真的没杀过人呀!我这我这……她是自杀啊!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多大点儿事儿啊!”郑幕僚巧舌如簧地为自己辩驳,一脸无辜无奈无耻无人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要是早知道肯定要救人的啊。”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卉儿生不如死不得不自寻短见!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你个畜生!”李公子激动的勒紧郑幕僚脖子,目露疯狂,手中匕.首划向郑幕僚脖子:“去死吧。”
痛下杀手的档口,冷文宇等人终于到了,一群人涌入房间。
李公子反射性抓起中毒浑身软软的郑幕僚,手中匕首高高扬起对着郑幕僚。
郑幕僚哭鸡鸟嚎地被李钳制在怀中:“救我!冷师爷就我!”
冷文宇只缓缓走进房中,冰冷扫过满地尸体,待看向李公子时,见他如自己所预料的那般有着三分女相的俊俏面容。
她结冰般的双眼深处亦是荡出波动:“李公子……”
李公子手一紧:“你们都知道了,没错人都是我杀得,他们畜生不如,都该死!”,手中匕.首扎下。
冷文宇眸光一闪,抬脚勾起脚下一片带着酒渍的碎瓷片。瓷片上飞到冷文宇身前肩膀高度,她右手手指在抛起的瓷片上一弹……
边缘锋利的瓷片就顺着她所精细控制的轨迹,急速向二人飞射而去。
刚想出手的符一往狼样的眼瞬间盯住被冷文宇弹出的瓷片,猛地停下去救人的动作,眼中闪过困惑,甚至发出“嗯?”的一声。
就在李公子手中匕.首挨到郑幕僚脖子皮肤的一瞬间,瓷片从郑幕僚脖子后经过,正中李公子的手腕。
李公子手中匕.首脱手,被刺中手腕的瓷片力道带着,向后退了两步才停下。
就在他离开郑幕僚的同时,王青秀喊着一群衙役冲上去,有人扶住郑幕僚,有人压住李公子。
被衙役们压制住的李公子发出野兽般嚎叫,一双眼睛赤红的盯住冷文宇,嗓子发出无意义的哀鸣愤怒音节。
忽然衙役们发出惊呼,纷纷放开郑幕僚。只见郑幕僚脱了他们的钳制,浑身瘫软的向下瘫去,后脖颈血流如注。
郑幕僚浑身如面条一样四肢扭曲地躺在地上,惊慌地哇哇大叫起来:“动不了了动不了了——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和实质!”
疯癫如鬼的李公子呆呆地望着鼻涕眼泪糊满脸陷入绝望的郑幕僚,就像是陷入了一段极瞬间极短暂的回忆。
李公子眼中赤红退去,慢慢将视线对准冷文宇,而后在众人眼中更加疯癫的哈哈大笑起来:“报应报应这就是报应!报应!你让小卉生不如死只能去死,现在你也生不如死!生不如死!让你好好尝尝个中滋味……”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李狂笑的声音。
冷文宇淡然的垂下眼,弹瓷片的手背到身后,在衙役拖着李公子、郑幕僚离开的时候,她微微侧身挪开位置给他们让路。
她淡漠的身影落入了被抬出去的郑幕僚眼中,他愣了下,疯狗似的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