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下意识地反驳,说着说着,自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多的话反倒无法倾出胸巢。
“潼恩是个……特别的人,可我却做得不够。”
“关心一个人的方法不是这样的,”半晌,史蒂夫缓缓摇头,说,“心意固然重要,但你要用别人可以接受的好方法,不然和害人没什么两样。你知道潼恩跟我说过什么吗?尽管她已经不再纠结了,可在她的印象中,童年你所做的唯一一件不遗余力的事就是在折磨她。你的好意和心思,她从来没有接收到。”
“想必就算知道了,她也未必会主动接受,”德拉科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来,如同已经褪色蒙尘的烫金字,泛着浓厚的褐色阴影。话锋一转,看向史蒂夫,嘴角勾勒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么看来,难怪潼恩更愿意接受你说的话,哪怕你是个什么都不清楚的外人。”
“我就当你这句话是夸奖了。其实并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尊重并喜欢着她自由的样子。”
他垂下眼帘,笑意渐浓,言语间难得敛去戾气,流露出柔和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