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梁臻也不便多作停留，起身告辞。
张富国室约见戚若礼，他随即就到。
戚若礼坐在真皮沙发上，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周旋。她没料到，才片刻功夫，张富国笑意款款的来与她谈合作，顺利的不可思议。
“张总，这是一些条款您仔细过目。”
“戚经理在业界也是有口皆碑的，我相信你，祝我们合作愉快！”张富国扫了一眼，爽快签好字伸手和她握了握手。
“对了，戚经理认识梁臻吗？”
戚若礼脸上的微笑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她顿了顿，“不认识。张总怎么会这么问？”
张富国是个人精自然看出了她的僵硬，却也不揭穿，玩味一笑，“没什么，就问问。戚经理漂亮又有能力，将来谁娶了你也是有福气。”
“借张总吉言了。合作愉快。”
出了蓝天旅游社，她才算是长吁了一口气。想起张富国刚刚问她的问题，所以梁臻有在他面前提过自己，不过他又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的？
单子虽然谈成了，但是戚若礼并不开心，好像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是借了梁臻的人情。她现在最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却又偏生是他的缘故才能这么顺利谈下来，要不然就张富国那老狐狸，非扒她一层皮才会同意合作。
她怀着心思坐到车上，杜衡打电话约她吃饭，戚若礼提不起兴致，声音闷闷的。
“不开心？”
“也不是。见面再聊吧。”挂了电话，戚若礼发动车子提前去了约好的地点。
六安饭店位于铜山路，临河而建，附近有个大公园，远离中心商业区，地段不是很好，但是来吃饭的人却很多。刚开两年，名气却不小，菜品以清淡出名。她和杜衡来过两三次，蛮喜欢的。
离饭点不到一小时，她点好了菜吩咐服务员等会儿再上，又叫了壶清茶，自斟自饮。她挑的位置很好，窗外就是雁湖，初秋的季节，迷蒙的细雨，很别致。
路上有点塞车，杜衡迟到了几分钟，略带歉意说着久等了。
戚若礼笑笑，招呼服务生上菜。幸亏她提前点菜，不然就现在的客流，他们估计还要等会儿才能吃上饭，真要为自己点个赞。
“女朋友这么体贴，我都要感动得哭出来了。”他调笑道。
“那你真哭一个我看看。”戚绾微侧着头，咬着筷子看他。
“咳，吃饭吃饭。”他往戚若礼碗里夹了块鱼肉，转开话题。
戚若礼是真饿了，吃了不少，七八分饱才停下筷子，她擦了擦嘴巴，托腮看着杜衡吃饭。
他的吃相很好看，斯文又大气，一点也不会显得女气。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你好看啊！”戚若礼右手转着茶杯玩儿。
杜衡淡笑，搁下筷子，用湿巾擦了嘴角，双手交握在胸前，一串动作由他做起来很养眼，“好了，说一说你的心事。”
“其实也没什么的。”她侧头看着窗外，思绪就像微风吹皱的河面，有点乱，微风撩起她一缕发丝，戚若礼夹到耳后，转头看着杜衡叹了口气，“今天签到一个大客户。”
“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应该庆祝的。”
“是借了前任的光才这么容易谈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她咬了咬唇。
“你不开心是因为前任，还是因为借助了外力”
戚若礼一脸困顿，像个迷茫的孩子，“我不知道。”
杜衡握住她的手，“如果那个人是我，你会不开心吗？”
如果那个人是杜衡，她会怎样？
“不会。我不会不开心。”她看着杜衡的眼睛，反手与他十指相扣，突然就笑了，“好像，我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你了。”
如果是你，我不会计较利害，会心安理得的接受。只因为是你啊，我喜欢的人，所以不会怀疑你的动机。
可是梁臻不一样，她的前任。也曾轰轰烈烈的爱过，最后也不过曲终人散。她没有理由接受他的好意，况且他对自己似乎还有旧情，所以怎样都不合适。但她又的确需要这个客户，所以就很难受。
“傻瓜，别皱眉头。”他捏了捏戚若礼的脸颊，“感情上我很介意你的前任为你铺路，也很希望你拒绝他的帮助，但是理智上，希望你工作顺畅。”
“你这是吃醋了？”戚若礼突然就不在意了，前任即路人，日后道个谢便可，何必庸人自扰。
“不应该吗？”杜衡挑眉看她。
“应该，应该。”她嬉皮笑脸。
杜衡刮了下戚若礼鼻尖，“下不为例！”他的女朋友不需要别人照顾。要不是知道戚若礼不愿意靠别人的个性，他不等到今天就出手了。
“要不要换个工作，女生做这行真的很辛苦，我不需要女朋友多厉害，只要健康快乐就够了。”
戚若礼挠了挠杜衡的手心，“换什么工作啊？我都做这么多年了，虽然很累，但是很有成就感，而且换新工作，又要重新磨合，也要花不少时间精力的。”
“做杜太太吧，我不急，可以给你一辈子的时间让你学习，磨合，怎么样”
杜衡的眼睛里流淌着迷恋，深情，温柔，像一张细密的网包裹住她那颗柔软的心。
“条件很诱人啊，让我考虑考虑，不介意吧？”
“当然，你什么时候愿意跳槽了，告诉我一声。”
他把自己的诚意放那儿，她能明白这就够了。杜衡始终相信细水长流，而他的杜太太只会是戚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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