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江浩很是神秘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敲了敲门。
紧锁的木门慢慢地打开,发出一声悠长“吱嘎”声。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留着两撇好似陆小凤般的胡须。
“来了?”
“哎。”江浩侧过头,招呼赵清茹跟葛苏琳赶紧跟上。
赵清茹跟在江浩以及司宇的后面,穿过一条幽深的堆满杂物的小走道后,豁然开朗。院子比在外头所能看到的还要大一倍不止,横七竖八堆放了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赵清茹歪着头看了地上那几堆东西许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些该不会也是从废品收购站回收回来的吧。
“卷毛耗子,你们来了?”赵清茹本想悄悄问江浩,耳边突然响起爽朗的笑声,“这两位是……”
“徐家跟葛家的小妹妹,听说我们哥俩来亮子你这里淘好东西,就吵着过来长长见识。”
“好说好说。”那个叫亮子的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锃光发亮的大光头,咧着嘴笑道,“卷毛跟耗子的妹妹,自然也是我亮子的妹妹。这院子里的东西尽管随便挑,若有喜欢的,就当我送给两位妹妹的见面礼了。”
“谢谢亮子哥。”赵清茹见司宇跟江浩朝她点了点头,便从善如流地跟亮子道谢。
v067捡漏儿办婚礼
即便赵清茹再没多少眼力,也能看出眼前这些横七竖八地堆放在院子里的“废铜烂铁”,有些年月了。至于是真是假嘛,只能说有真有假,全凭眼力。造假,也不是近现代才出现。明清时期仿前朝的古玩瓷器都不再少数,只不过流传到了七十年代末这会儿,尤其经过前头那场浩劫后,这些个仿品也变成了古董。
院子里的这些,显然没有存放在屋里的东西好,谁都不是傻子。不过这也不影响赵清茹跟葛苏琳俩小妮子在里头淘个宝什么的。没一会儿功夫,葛苏琳便从里面翻出一卷边角有点破损的字画来。
“清汝清汝,快过来瞧瞧,这幅画如何?”葛苏琳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挪到赵清茹面前。赵清茹定睛一瞧,原来是张仕女图。
画中女子手持秋扇立于画面之中,画卷左侧有两行题字。“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
平心而论,画卷品相并不好,且不说两端卷轴破损,底层白纸已泛黄出现虫蛀现象,就连画卷本身也出现了折裂痕迹。当然,这些都不算太大的问题,回头找个好的装裱师父,重新装裱,就能让原画旧颜换新貌。
最关键的是,画卷上署名唐演。
赵清茹眸色一暗,隐隐地想到了什么,指着面前的仕女图,问道:“哪儿找到的?”
葛苏琳指着左边那堆破损严重的书画卷,笑道:“我刚刚在那边翻了许久,就这卷品相最好。我就是瞧着里头的仕女画的还行。”
赵清茹嘴角微抽了一下,若不是前世曾跟自家夫君方圆一道在博物馆里见过这幅名为《秋风纨扇图》,或许第一眼还分辨不出真伪来。《秋风纨扇图》是唐寅,也就是唐伯虎的代表作之一。画中的仕女本该造型生动流畅,尤其五官清晰,神色略带凄婉惆怅,与画中凄凉的景色相映成辉。而不似眼前这般神情呆滞,人物更像是吃了发酵粉一般。这莫名胖了一大圈的身形,怎么瞧着怎么觉着有喜感。
“葛家妹子喜欢这画?”亮子抬眼看了一眼葛苏琳手中的画卷,当着江浩跟司宇的面,亮子也没想着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这画是几年前我从下面一个废品收购站弄来了,倒也有些年头了。不过我找人瞧了后,说是让我别费那力气重新装裱了。”
也就是说,这画多半是假的,唯一可以拿来说事的可能就是有些年份了。
“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说什么头一回见面,多少要送点儿见面礼。结果尽是拿外头的假货糊弄人。”江浩没好气地乘机挤兑了亮子一句。
“得得得,我认栽。两位妹子,亮哥我这次出个大血,里头,屋子里头的东西随便你们挑,这总成了吧。”亮子显然也意识到拜访在院子里的那些杂物,破损的太多。问题这不是还在整理嘛。
“行了,我们也不白要你的。回头稍稍便宜点,就成。清汝,苏琳,走,别在院子里浪费时间了。”司宇可算是说了句真心话。
“哎。”葛苏琳小心地将手里的画卷重新卷好,正想着放回原处,却被赵清茹给阻止了,“清汝你……”
“不是说这仕女图画得挺好的嘛,苏琳姐姐你不要?”
“清汝,你不会想要吧。”
“回头找人修补好了好看的。”
“不是吧,这画可是……假的。”
“不是说有些年份了嘛。就算是假的,好赖也是件有年头的画。回头修补好了,挂房间添点儿雅意。”赵清茹可不会告诉葛苏琳几个,因为她在博物馆里见过真迹,当时觉着挺好看的,所以这会儿见到了山寨品就来一份。
“清汝你……”江浩本想跟赵清茹说屋里应该还有更好的,犯不着为那个破烂画卷,费心思重新修补。不过瞧着赵清茹那一本正经地出钱,将那画卷买了下来,便知道自己多说无意。
对此司宇也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之后亮子将赵清茹四个请进了西厢房。屋子虽说不大,三间并排,面积加起来好歹也有七八十平米。左边的屋子,一个个木架子上,错落有致地摆满了各种古玩。不用问,无论品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