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清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这次的事儿,若能顺利了了,就当买个教训!”赵清山原对田学家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谁曾想这个平日里话也不多的家伙,喝了酒后竟然会露出另一副嘴脸。尤其吕迎春出了意外后,听说这家伙每天都要喝上几口,大有醉生梦死的味道。
虽说有些事,或许并不是他主动往外说。但喝醉酒的人,嘴上很容易没个把门,一个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镇上的大帽警察叔叔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虽然这会儿还没有什么公安内部网,可以做到全国联网通查。但死者大飞的身份,还是很快被查了出来。当然,这跟大飞本身是县城一带小有名气的混混脱不了干系。
大飞的人际关系并不复杂,尤其仇家还不少。而且死前明显受到了虐待,还真的挺像是仇杀的。附带提一句,徐三桃跟赵清茹所发现死者的玉米地,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那块四周长满了玉米的玉米地,除了部分玉米杆倒地外,并没有其他搏斗过挣扎过的痕迹,其实更像是抛尸第二现场。
会有什么人,费那么大的周折,将人从县城给挪到沈家洼村这样的穷乡僻壤里,若真要抛尸,直接绑上石头,往前头清水湖水库里头一丢,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这种摆明了就是想让人发现的做派,着实让侦办此次案件的警察叔叔们一个比一个头大。
可再头大,案子也得硬着头皮查下去。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派出所儿那信箱里竟然收到了一封举报信。信件的内容很简单,而且还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黏贴而成。寥寥数字,不仅直接点到了住在大飞院子隔壁的那个孤老太婆钱奶奶,还提到了“赵氏兄妹”。
于是,就在命案发现的第三天,大帽警察叔叔找上了门来。
找上门来的警察叔叔一共两位,一高一胖。高的那位姓袁,是中队长。胖的那位笑眯眯的初一见还以为见到了弥勒佛,姓孙。
“两位警察叔叔好。”虽然早料到了警察叔叔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可当真上门来,赵清茹心里还是有点儿慌。不过借着泡茶的间隙,很快调准好了自己的心态。反正人也不是她杀的,充其量也就是隐约猜到了谁是凶手而已。但这事,真的能跟两位警察叔叔实话实说么?显然不能。
当然,这不是信不信任的关系。关键是,那个周礼壬,一个大不列颠香江人,竟然敢暗搓搓地跑来大陆,瞧着架势伙同那个夏主任倒卖文物,谋私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俩人若是从运动才开始那会儿就暗搓搓地勾搭在了一起,起码也有十来年了。
竟然一丁点儿都没被人发现,说明什么?
那位夏天夏主任,摆明了就是一地头蛇。之所以这些年安然无事,只怕这关系网早已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就是赵清汝?”孙副队见到赵清茹时,露出了一丝惊讶,可转眼又变成笑眯眯的样子。
“嗯。”赵清茹点了点头。
“两位警察叔叔,你们这次来有什么事儿吗?”一旁的赵清山不着痕迹地将自家宝贝妹妹护在了身后。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来找边玉芳。”袁中队说明了来意。
“边玉芳,谁啊?!”赵清茹兄妹俩对视了一眼。
“你们找老婆子啥事啊。”钱奶奶从里屋自己的屋子,慢吞吞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把大蒲扇。
“钱奶奶原来你姓边啊。”赵清茹还真忘了问钱奶奶姓什么了。
“也没啥大事,就是跟钱奶奶你了解点儿情况。”袁中队习惯性地从手里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随后摊开到了某一页,开始一边记录一边询问问题。
赵清茹还是第一次见警察叔叔办案子,便顺手扯过了一旁的长板凳,跟自家大哥赵清山一道,见识警察叔叔如何询问当事人记录笔录。看得出,眼前的这位话不多,瞧着一脸严肃表情的袁中队确实有点儿本事,应该是位经验丰富的老民警了。
至少在询问问题时,并不是直截了当提问,当然偶尔几个小问题就直白的询问了。但绝大多数问题,采取迂回策略旁敲侧击。可以说大坑带小坑,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带沟里。几个问题询问下来,不仅想知道的信息基本得到了答案,附带的还套取了不少旁的东西。
“这么说,那个大飞就住在钱奶奶你家隔壁咯。”
“是啊。不过老婆子可不喜欢这家伙,平日里跟这混小子可没啥往来。”钱奶奶丝毫不掩饰对隔壁邻居,那个叫大飞的混小子那厌恶之色。
“那钱奶奶最后一次见到大飞是啥时候?”
“最后一次?老婆子哪里记得那么久的事儿了。反正自从老婆子被汝儿丫头还有迎春丫头接来沈家洼村后,就没再见过那混小子了。咋了,这混小子出事了?”钱奶奶一边扇着手里的大蒲扇子,一边慢悠悠地反问道。
“嗯,出事了。让人给勒死在了家里不说,还被人丢弃在了玉米地里。”袁中队一边说出实情,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钱奶奶,以及赵清茹兄妹俩的神情变化。
“吓?”钱奶奶很是吃惊。不过这个吃惊的表情,在赵清茹看来,稍稍有点过。就是不晓得眼前这位经验丰富的袁中队会不会瞧出来。
“玉米地?袁队长,您是说前几天三桃跟我发现的那个玉米地死人,就住在钱奶奶隔壁?”
“没错。一个家在县城,从未来过大塘镇的人,偏偏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