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了?以嫆儿的体力,不至于跑两圈就累了。”
你还真了解我……昭嫆腹诽不已,便道:“臣妾不累,只是有些饿了。”
今日一大早就去景仁宫陪着贵妃唠嗑,这会子日头已经老高了。
康熙唔了一声,“那就陪朕回乾清宫用午膳吧。”
皇帝级别的午膳,那自然是要多丰盛有多丰盛,只不过规矩也大,再好吃的菜色,也必须“食不过三”,吃得实在是别扭。
用过了膳,康熙道:“朕要去处理些西南军务。嫆儿随便去哪儿玩儿都使得,只是记得晚上早点回来歇息。”
回来……歇息?意思是今天晚上让她侍寝??
不过这话说得,像是嘱咐自家小孩子似的……
这样的口气真让人不爽!
不过,白天嫔妃的确不便待在乾清宫,这里白天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只有等宫门落钥之后,嫔妃才会被接来侍寝。故而嫔妃白天不得随意靠近,没有皇帝准允,擅闯乾清宫可是一项不小的罪名。
昭嫆应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跑去校场了,上午跟康熙在一块,骑马实在不痛快。如今只有她,才真正可以撒欢儿了。
那匹雪白的乌珠穆沁马,也被喂得肚子饱饱,正该跑两圈消食才对,“小白,咱们溜两圈!”
于是上了马背,甩鞭子便飞奔了起来。
几圈下来,倒是渐渐跟小白熟稔了,速度也提高了不少,只不过——她暗自估算了一下,若是跟康熙一块骑马,她还是只能在后头吃灰……额……
摇摇头,决定不跟他比。于是叫养马太监拿了弓箭上来,昭嫆骑在马背上,拉弓放箭,对面五十步开外的靶子上哆哆哆三支羽箭嗡嗡晃动。
只可惜,射偏了些,大约只有七八环的成绩。在飞奔马背上,想要射中靶心的确是难了些。
正在这时候,后头传来小孩子嘿嘿的笑声,分明是嘲笑的声音!!
昭嫆心中恼怒,回头一瞧,只见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一身锦缎骑射服,背着箭筒,手里拿着鹿角小弓,一副虎头虎脑的样子。长得倒是讨喜,只不过那一脸嘿嘿窃笑的样子,实在太让人讨厌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大阿哥,这小子,跟他额娘一样,真不讨人喜欢。
昭嫆下了马,便问:“大阿哥这是来练习骑射吗?”
大阿哥不回答她的话,反倒是抬头反问道:“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汗阿玛的新欢吗?”
“新欢?”昭嫆的额头暴起一根青筋,特么滴这是什么称呼?!!可恶的臭小子!
“我是延禧宫的贵人瓜尔佳氏,是你的庶母!!”昭嫆狠狠咬中了“庶母”二字,你个臭小子,给老娘有礼貌点!!
大阿哥撇嘴道:“什么庶母,等你封了嫔,再跟爷摆母嫔的架子吧!!”
你丫的一个小屁孩,还“爷”上了!!昭嫆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康熙家的娃都这么臭屁吗?!
第22章好大的胸肌啊
大阿哥仰着脑袋,打量着昭嫆,“瓜尔佳贵人,我额娘提过你。只不过你也没多漂亮呀。”
昭嫆听了,心中更加不爽,便笑着道:“是啊,我是没有卫常在漂亮,只不过起码比惠嫔漂亮!”
大阿哥听了这话,顿时恼红了小脸,“你——”
看着大阿哥气得跟朝天椒似的,昭嫆不禁暗想,她怎么跟一个小屁孩吵起架来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便道:“罢了罢了,我不跟你斗嘴。”说吧,便将马鞭子扔给养马太监,打算去别的地方逛两圈,等天黑再去乾清宫不迟。
可她刚走开二步,便见大阿哥恼红了眼,竟拔出一支羽箭,朝着昭嫆身上便扎了过来!!
还好昭嫆身子骨不错,今儿穿又是骑射装,而不是花盆底鞋,急忙一闪,便堪堪闪开了。
饶是如此,还是刺啦一——原来那羽箭竟划破了她的衣袖,布帛撕裂,好好一身骑射装便不成样子了。
昭嫆又惊又恼:“你这是做什么?!!”
大阿哥如一头呲牙咧嘴的虎犊子,一脸凶狠:“谁叫你说我额娘坏话的?!”
昭嫆恨不得翻白眼:“我哪里说她坏话了,我只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她比惠嫔漂亮,的确是事实。
大阿哥听得这话,恼怒不已,抓着那羽箭,再度刺了上来。
这个熊孩子!!昭嫆急忙退步侧闪,疾呼道:“你可想好了!!你扎伤了我,皇上兴许不舍得严惩你,但却会怪罪惠嫔教子无方!!!”
这话一出,大阿哥的举动戛然而止,他呆愣在了那儿,“我……我会连累额娘?”
昭嫆呼了一口气,她黑着脸道:“你做事情之前,难道不考虑后果吗?”
大阿哥被如此数落,气得鼓了鼓腮帮子,却再也兴不起刺伤昭嫆的事情,将手中的羽箭气呼呼摔在了地上,狠狠剁了两脚,又怒瞪昭嫆一眼,便转身跑得没影儿了。
白檀是吓坏了,她忍不住嘀咕道:“大阿哥也太放肆了……”
昭嫆摇了摇头,“一看就知道,被惠嫔惯坏了。”
出了这档子事儿,昭嫆也没心情骑马了,在校场树荫底下喝了点茶水,歇息了一会儿,便慢吞吞回乾清宫去了。
等到了乾清宫,暮色已经降临。
昭嫆虽然没怎么出汗,不过乾清宫的司寝嬷嬷已经替她准备好了洗澡水,“皇上让小主先行沐浴更衣。”
这次是按照规矩来,要洗白白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