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完全不同,渐渐浮现出水面的,马上就要破茧而出的——那确实是,超攻击型的技术。
防守反击型的不二,正在我面前,展现出超攻击型的网球!
等等,不二说的,要放弃自己的网球,难道?
雪越落越大,湿滑的球场,已经经不起不二快速的跑动,加上那还不完整技术的影响,也不知道是脚下踩滑还是怎样,不二猛地摔倒在地,没有立刻爬起来,他握拍的手松了,用那只手捂住脸,仰面躺倒在地。
这样下雪的天气,身上很快就会打湿的,又冷又湿,会生病的。
已经有些醒悟过来我,走到不二身边,低声道,“起来吧,别躺在地上。”
“你不是要走?”一箭穿心,心脏好像疼了一下。
“先起来再说好吗。”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心底油然而生的歉意感,开始涌了上来。
“不是说绝不原谅我?”带着几分负气的声音,是平时对我说话哪怕是恶作剧的时候,都带着两分保留温柔的人,能做出最大的指控了吧。
叹了口气,我半跪下,好声好气的哄道,“下雪了,地上凉,你先起来,我站着不动,给你打回来。”
“我不是那种听别人话说到一半就随便动手打人的人。”不二的任性,也不知道是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但大概,和温柔同样都是接近本身的真实吧,就像我以前就觉得的,温柔的天才,有时候也会任性得像个孩子。
可是,这样的一句,让我好心塞,所以我就是那个话听到一半就随便动手的人吗?
我确实是。
完全没奈何,只能继续哄,“真的很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以为你说要因为手冢的离开放弃网球。”所以,我才不能接受不能原谅。
不二沉默了下,缓缓开口,“手冢,一直是我前进的目标,因为有他在,我才能迅速的成长。”
“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不二都没有正式和手冢比过一次。
“其实你不算误会,在知道手冢要去德国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找不到道标的我,大概是真的想要放弃网球。”不二的语气很淡,就像只是陈述一个事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
听到他这样的话,心脏的部分,抽搐般的疼痛,但再也提不起诸如愤怒、伤心之类的情绪,我能想象得到,不二因为手冢的离开心底产生的动摇。
“但是,你刚才那场比赛,我看到了,”不二捂着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平缓的声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的搭档和对手,已经毫不犹豫的走向远方了,如果我稍有迟疑的话,大概很快就会被抛到很远的地方吧。”稍稍停顿了下,“你……不会停下等我吧?”
从心底涌上叹息,我干脆变换了姿势,在不二身边坐下来,“我不会停下的。不二,我们为了什么打网球,每个人的理由都不尽相同,但在英国的时候,你也和越前说过吧,因为网球,我们每个人之间存在着羁绊,不要轻易斩断这种联系。”也许这种联系,最后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消融,但至少现在,真的……会难过的啊。
良久的沉默,不二含着深深歉意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明明误会的是我,“不用说对不起,不用对任何人抱有歉意,就像不要让任何人成为你的前进方向和道标,为了你自己前进吧。”我相信,温柔得刻骨的天才,同样也隐藏着能靠自己成长起来的强大内心。
“我知道,”不二的声音里,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坚定,“所以,我不会再回头,前进的目标,我自己来创造。这一次,我要走在更前面。我有,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的理由。”他说着,似是觉得不够,又再重复了一次,“我有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的理由。”
“嗯,我等着看。”你一定可以的,不二周助。
雪,越来越大。
坐在地上,逐渐感觉到寒冷,我率先站起身,手伸到不二面前,“起来吧,天气已经很冷了,球场上躺着凉。”
“痛,起不来。”刚还坚韧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软,甚至还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像……撒娇。
“哪里痛?刚才摔到了?”我立刻担心起来。
“脸痛。”
“……”突然有再给他一拳的冲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默念是我错是我错是我的错,“给我看看。”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蹲下来拉开他捂着脸的手,白皙的脸颊上红肿了一片,愧疚立刻就涌了上来,“对不起。”
冰蓝的眼睛睁开,却和我的道歉无关,“你刚哭了?”
“没事,”我手背胡乱擦了几下脸,“先起来吗?”
这一次,不二没有拒绝,任我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刚站稳,他却蓦地伸手抱住了我,我愣住了。
“对不起。”拥住我的怀抱,带着些温暖的忧伤,瞬间明白不二的意思,我回抱住他,安慰的拍拍他的背,“都别道歉了。”你脸肿,我眼睛肿,谁也没占着便宜。
“下次不会了。”
“我也不会了。”
片刻之后,我放开不二,“回去吧,你衣服都湿了,再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刚摸到背上满手的湿冷。
“嗯。”不二也放开我,弯腰去捡地上的球拍。
“刚才那个,就让我陪你完成吧。”作为,无法弥补的歉意。
不二弯起眼睛,“好。”
“走吧,雪下大了。”晶莹的雪花落下,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