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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逸原本还以为冉冬夜来了之后,就是跟自己的父母见一见,要是看顺眼了,再说下文;要是过不了眼,就此打住。至于爷爷奶奶那一关,应该是“过五关斩六将”的最后通关boss,玉泉山就相当于终极的战场,那些游戏里的最后一关,不大多都是皇宫或者城堡之流,最高档次的场所么……
没想到,冉冬夜刚刚一来,就要直接打boss的节奏了?难度是不是太大了,技能点升满了么?
“不要紧张,我爷爷奶奶不会吃人的。”陈可逸回了一条信息,之所以让冉冬夜不要紧张,其实正说明一个事实,他自己紧张了。
废话,不紧张才怪了,要真是不紧张,就说明他对冉冬夜的态度,是可有可无。
信息发出去后,半晌没收到回信,他估摸着,冉冬夜那边也是紧张地不行。这让他心里更是没着没落的,就盼着今天的旅游项目早点完事,收工回家,亲眼看看状况。
这样的心态,导致他心不在焉的,在麻将桌上表现地奇臭无比。前天刚刚下定决心要励精图治求进步,结果打得比以前还要差,堂弟堂妹们憋着劲想点炮,但就是成功不了。那叫一个捉急啊。
尼玛,输钱都输不出去,这叫什么破事!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恒心有毅力,总会想出办法的。这不,到了最后。有人一咬牙,使出了绝招。来了个诈和,当了回“相公”,主动往外赔钱。
瞧瞧人家这觉悟,这破釜沉舟的决心,充分诠释了我党一向宣扬的作风: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
而在另一边,冉冬夜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山,景色虽美,但那层层戒严的关卡,让人窒息的气氛,却让她忽略了美景,剩下的只是紧张和敬畏,还有一些微微的恐惧。
“冉小姐。你这待遇可不一般啊。”陈可军还在一个劲套近乎,说道:“你大老远地赶来,为了招待你,老爷子还特意发了话,让大伯去为你登记,办理了特别通行证上山。这种待遇。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昨天说要来,今天就已经把特别通行证给办了,可见陈家的办事效率之快,也可见他们对冉冬夜的重视程度。
这在无形之中,给了冉冬夜很大的压力。同时也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温暖:陈家的做法,是表示认可我了么?还是只是给一个机会。考察考察?要是考察不过关,会不会棒打鸳鸯?
原本以她的心气和高傲,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绝不会这么在意别人会不会对自己认可。尤其是“棒打鸳鸯”这种担心,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的;但面临这样的顶级豪门,又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她就开始忐忑了,不那么自信了。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再强的人,也终究是个人,而不是神。何况是一个女人呢?
她现在的表现,认真说起来还算是很不错了。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说不定现在连呼吸都有困难了。
过了一会,车子终于开进了陈家的大宅,冉冬夜看着大宅里的景象,倒是吃了一惊:想象中那种如皇宫一般奢华的场景没出现,甚至比自家的别墅还要小一些,也要简朴得多。
如果这座宅子不是在玉泉山,荷枪实弹的安保不是那么严,真的很难想象这里住着的是顶尖的豪门。但这样的简朴,非但没有丝毫降低陈家的地位,还更让人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人家早就过了炫富来证明点什么的阶段了,讲究的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冉冬夜感觉到压力更大了。
刚下车,陈父陈母就迎了出来。
“这就是小逸的老同学吧。”谢欣兰亲热地拉起冉冬夜的手,有些惊艳地说了句:“长得好漂亮的闺女。”
冉冬夜长期都生活在赞誉之中,几乎每天都有人给予美丽的赞美声,但她向来不放在心上,但今天被谢欣兰这么一说,她却感觉到像是在被公婆审视似的,有些害羞,脸色微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报以微笑。
“闺女,快进屋坐着。”谢欣兰拉着冉冬夜进了小楼,在客厅里坐下。
冉冬夜打量着客厅里的陈设,无论是沙发,桌椅,茶几,看起来全都有些年头了。看桌子上的标记,还是以前军委办公室用的,这让她在感叹陈家的简朴的同时,又感觉到陈家地位的超然。
在这样的环境下,向来淡然从容的冉总裁表现地有些急促,往日里清晰的思路和敏捷的口才,都消失不见,除了保持略微有些僵硬的笑容,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豪门里的压力,真是不一般,别说嫁进来,就是偶尔做一次客,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空气都是凝滞的。
“闺女,别客气,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谢欣兰也看出冉冬夜的局促,便扯开了话题:“你跟小逸认识多久了啊?”
本来是家常的闲聊,但是冉冬夜和陈可逸都是先入为主,以为陈家已经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了。
以冉冬夜的角度,她觉得现在陈母这么问,就像是在考察她,了解他们的过去。
“刚好十年了,我们从大学进校第一天起,就认识了。”冉冬夜说道:“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就很有默契,大学四年,我们经常都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只是毕业前夕,闹了点小误会,导致失去了联系。直到前几个月,我们重新遇见,消除了一切隔阂。”
“哦,都认识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