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韩均闻言心间一暖,知道小丫头担心他的安危,展颜道:“我也没事,正巧钱大哥今日拉着我说要比划比划,闹的晚了就在他家歇下,听见有人说出事了,便和他一起出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钱雅棠回京后领的正是御林军副统领的差事,如今还在外头拿人。
自从他在钱家门口露了一次身手,那以后钱雅棠便偶尔与他一处切磋,说是刚从边疆回来,怎么京城的公子哥儿都如此娇气起来,只有他还算合意。
“你啊,这些事自然有专人去做,你跟着这般跑出去,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齐氏便说他。
“伯母放心,我幼时学过武艺,自保还是可以的。对吧?”
韩均信心十足地回道,后头那话问的却是路子昕,还朝她得意地挑了挑一双长眉。
“嗯?啊,是的娘亲,钱姐姐成亲那日,女儿亲眼见过世子身手,大约是不错的吧。”
话虽如此,路子昕却觉得他怎么另有深意一般。
她只有两次见过,还有一次是梦里在大相国寺的后山,他总不会是这个意思?
这人说话,是越发难懂了。她正腹诽,韩均却是一噎。
大约?
自己在小丫头心里就那般不中用?看来是表现的太少了,叫人质疑他的能力。
韩均气愤地想着,等有了机会,他倒要好好儿叫她瞧上一瞧。
他也转身对齐氏道:“伯母,虽然有顺天府和御林军在外面,不必太担心。但是也有不少贼人趁火打劫,已经有好几家来报说丢了东西,若有什么紧要物件,还是收拾好了,另外还要护卫不停巡查,以防有漏网之鱼。”
“嗯,你来这么一趟,我们心中也有了底,自会防备。”路景修对他点头。
“是啊,你放心吧,我们好好儿在家里待着,不会有事的。要不你也别出去了,外面不安全,就在这里待着。”
齐氏已是将他当做子侄,柔声劝他。
路子昕点点头,也有些不放心他,正要说话,却被路子闵截了过去,“是啊退之,你也别到处乱跑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多个人也安全些。”
他早坐的屁股难受,又不是胆小怕事的性子,趁着机会舅想要跟着韩均出去瞧瞧。
“胡闹,不准去!”却被齐氏一句话堵了回来,只好悻悻地歇了心思。
☆、大剧场之二哥追妻
正是春光烂漫草长莺飞的三月,韩均的预定准小舅子路子闵,打从昨天夜里起便坐卧难安。
昨日付家来人说,明日是他家的嫡长孙十岁生辰,想要请亲近的几家人一道儿热闹热闹,并没有请外人。
齐氏给路子闵定的媳妇儿,正是付家四女付瑶,因此两家也算得上是姻亲之家。
如此,饶是路子闵再心大,又如何不紧张?
一想到付瑶那张冷冰冰地美人脸儿,他就又爱又怕,恨不得明儿就能把人娶回家,也免了自己三番五次热脸贴她冷屁股。
别人不都说,“一回生二回熟”麽?怎么他家这个,回回都是生的?熟不了了……
路子闵想不明白,凭他这张俊脸,既潇洒又倜傥,不知引的多少小娘子夜夜为他不能成眠,怎地付瑶愣是看都不看?
哎,多想无益,他找了个婢女传话,打发去唤妹妹路子昕过来,帮他瞧瞧如何打扮才算得体。
路子昕听了丫鬟的话,抿着嘴笑。
他这个二哥,还以为在男女之情上不开窍,原来对嫂嫂这么重视啊!
于是便依着自己的眼光,替路子闵选了几套,偏他这个也不够庄重那个也不够随意,折腾了老半日,路子昕实在气的不行,两手一扔,跑了。
丢下路子闵对着几套衣裳愁眉苦脸地,最后还是挑了一件月白色绣了蝠纹地青丝滚边春衫,腰间束着的是一条绿色祥云宽边锦带。
用路子昕方才的话说,“真真儿是既清润又俊朗,倒将其他人都比了下去,瞧着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好模样了”。
他左右看了看,虽然不甚满意,觉得有些太素净。
可时辰亦是不早了,长喜进来催了自家少爷几次,路子闵也只好将就着穿了。
待打马到了付家门前,女眷的车马先行进去了,他一跃而下,将鞭子丢给马夫,整了整衣襟,问长喜道:“还行吧?”
长喜哪里知道行不行,绞尽脑汁儿想词,只一味拍马屁道:“公子真是玉树临风,少有人及。”
其他的也不会了。
路子闵便满意地点点头,拎了礼物,很是自信地大跨步进了付家的门。
先去分别拜见付家两个长辈,自然得了好一通夸赞,付老爷又嘱咐他好生为官,多跟在几位大人后面学习等等。
路子闵连声应是,收了往日的插科打诨,谦虚恭敬地很。
又去逗了逗做生辰的付家嫡长孙,也就是他未来的侄儿,抱着孩子嬉笑玩耍一番,这才敢抬眼去看端端正正坐在一旁的付瑶。
只见她今日穿了一身莲青色月华锦衫,下边儿是乳白色木兰双绣纷月裙,倒和他身上的十分相配。
只是脸上却泠然的很,见着他也没多少欣喜地表情。
路子闵挠了挠头,腆着脸问道:“付四姑娘近日可好?”
“还好,多谢路二公子挂念。”付瑶点点头,话虽说的有礼,却一个眼风儿也没给他。
付家夫人看在眼里,与齐氏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付瑶的性子,齐氏原本以为,很是斯文娴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