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呸、被陷害我那人害死了?”
“……你想什么呢?”陛下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犹豫一刻又道,“她不是自愿嫁我。她另有心上人,进宫只是不得已。若不是仍有执念尚未达成,大抵早已……不论如何此事的确是我亏欠她。这事一了她便想假死出宫,皇陵内只会存有衣冠冢。我答应了。”
杜阮阮是头回听他说起他与皇后之间的过往。此前她一直听说那段安阁老“慧眼识珠”、皇上“情深不寿”的事迹,怕自己吃醋钻牛角尖也没底气,所以一直没问。难得皇上提起,便忍不住把先前的疑问一股脑全问了出来:“皇后娘娘的心上人如今在哪里?娘娘的身体一直不好,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还有陛下之前不举,宫里怎么没人说呢,难道那些妃嫔都不知道?……”
皇上捡能说的问题告诉她答案,见她越说越好奇双目发亮不问明白誓不罢休的模样,干脆动用最简单也最习惯的方式迫使这场一对一问话不能继续……
……憋问是什么方式!还能有什么方式?!
他如今已携带凶器作案,怕自己控制不住反而不敢再如之前那么放肆。待小胖目光迷茫眼波盈盈软成一团,倒在他怀中气喘吁吁无力反抗时,他便适时停了下来。比较起对方来,他除了唇色妍丽许多、面上也染上一抹动-情的嫣红外看来毫无异样,连嗓音也只是略哑了一点,反倒越发勾人:“你可考虑清楚了?”
“……啊?”考虑什么?
大脑遭受暴击已然空血,如咸鱼般奄奄一息的小胖完全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他睫毛一动,这一刻的神色却格外郑重庄严:“你不用担心身份不够,我已给舅舅去信,他愿收你做义女。你爹那儿我也会布置好。我无法给你最初,但从今往后,你都是唯一……你愿意做我的皇后,此生此世都陪我一起么?”
“……”
这个……这是求婚么?小胖叫那双灿若晨星的眸子砸了个头晕目眩面红心跳,她上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辈子居然有一个高富帅跟她求婚……还是全!国!第!一!高!富!帅!
……小胖觉得自己激动得都要晕倒辣!!!
她吸吸鼻子头如捣蒜一把扑到对方怀中,生怕再慢一点他就要长翅膀飞走辣!皇上见状目中也泛上一层欢喜,温柔但用力地回抱住她:“你答应了?”
杜阮阮更加用力地搂住美人小蛮腰,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当然答应了!但是你不许反悔……你要是反悔我就——”
想想自己空口白牙没有什么好威胁的,觑着近在眼前的小锁骨,她干脆一口咬过去,磨磨牙身体力行地表现了自己威胁。陛下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听得她耳朵莫名发烫微痒这才松口。那人没有生气,反倒闷笑着把她搂得更紧:“我绝不反悔。若是反悔,便让你一世都……”
不放。
“……”
剩余的话在二人对视的目光中不需出口也能意会。
小胖红着脸被大灰狼再度吃干抹净,以下省略一千字。
……
负责保护陛下安全,潜台词负责帮着陛下爬墙的暗卫在窗外忍受风吹雨打蚊咬虫飞,听了一晚上恩恩爱爱的墙角,面无表情觉得心里很难过。
……明天他想换班。
☆、59.昭仪
华阳宫被护得很好,不该透漏过去的消息兰锦十分谨慎一个也没说。杜阮阮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能吃能喝,殊不知随着皇后的病情每况愈下,朝中某些人“诛小人讨说法”的行径已快逼到皇上鼻尖近前了。
这事原闹得也没有那么大,毕竟前朝不议后宫事,但到底牵扯上了皇后。安阁老知道会有御史跳出来替自己讨公道,本屏息静待不欲出头,无奈家中有不懂事的小辈,偏要做这个出头鸟。
起因也巧,先前受伤被皇后娘娘“送”出宫养病的安如蔷安如薇姐妹因讨了老太太喜欢,没有立时把人遣回老家,而是在府中养着。哪知做姐姐的连累妹妹受伤出宫不但不愧疚,反而因此记恨上她眼中“惹祸”的阮充媛。恰好府中二老爷的小儿子甚喜她的颜色。两人一来二去看对了眼,等“阮充媛给皇后娘娘下毒”这事一出,她柔柔弱弱欲语还休地躲着哭了一场,再遮遮掩掩地吐露出那段往事,性子暴躁的少年人立刻怒发冲冠为红颜。
这也罢了,在家里发发脾气是小事,可这二愣子竟纠结了一帮同样胆大包天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和他一起到大理寺门口击鼓伸冤,状告阮充媛“草菅人命跋扈蛮横以下犯上谋害国母”。
不说那状纸写得狗屁不通胸无点墨,光告的这人……借陈昭文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接了案子跑去跟皇上理论呀!再说他又不是御史台的,哪要靠着这桩事扬名立万名留青史。
顶头上司都不沾,底下人便用“案情重大牵连甚多容后再议”的理由要将人哄回去。所幸这事一传十十传百闹得够大,得知消息的众府家长没等大理寺的人出来说话,已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火急火燎地来把孩子接了回去。
拎回家自然一顿好打:又不是你媳妇跟人跑了你有几个脑袋去管这事!
打完再问缘由,自然而然就把安府给恨上了:你家想讨这个便宜你自己动手啊,干啥拿着我家做幌子?惹怒了陛下你们还有皇后娘娘顶着,咱们可没有其他依仗!
闯了祸的安小少爷不必说,安如蔷安如薇姐妹俩二话不说立马空着手叫人送回了家。事情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