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知道,就算一年前她和顾笙没有什么,他为了救小鬼,也改变不了现状,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到她的解释。
只要她解释,他就信她。
虽然他还不能掌控一切,很多事情,也都身不由已,但他会更有力量和拼劲去争夺一切!
南栀看着男人幽暗深沉好似磁铁石般,要将她深深吸附进去的黑眸,她呼吸收紧,浓密长睫低垂下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还是那句话,你过好你的日子,彼此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好一个不要再纠缠不清了啊!
她还是跟以往一样,如此的拿得起,放得下!
只有他,见到她之后,压制在体内的情愫如同火山喷发,控制不住。
在她眼里,只怕是一个笑话吧!
他修长如玉的大手挑起她下颌,两人视线在昏暗光线里交织,许久,他薄唇轻启,冷冷打破沉默,“好,你现在看着我眼睛,告诉我,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南栀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狭眸,看到他眼底倒映着她鼻头微微泛红的样子,心脏一阵剧烈的收缩。
但是,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微微一笑,唇角带着几分凉薄,“你没结婚的时候,我对你,就只有喜欢,没有爱。更别提现在你已经结婚了,我南栀,是不会对一个已婚男人感兴趣的。”
慕司寒盯着她看了几秒,深黑色的眼眸,透着她不懂的深沉与暗晦,“那顾笙呢?”
想到顾笙,南栀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难过。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哥和她阴阳相隔,都已经一年了。
慕司寒没有错过她眼里的神情,果然顾笙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
两人视线在昏暗中无声交织着,虽然彼此离得很近,但谁都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彼此之间已经形成了一道沟壑,咫尺的距离脚下是万丈深渊。
再也回不去了。
慕司寒宛若雕刻般英俊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冷笑着点点头,“你走吧!”
他重新回到驾驶座,不再看她一眼。
南栀心脏紧了紧,垂下眼睫,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下车。
南栀走到单元门,突然,黑暗中走出来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薄衬衫,衣角只塞了一边在裤腰里,另一边露在外面,松松垮垮的。扣子开了前三颗,隐约能看到里面肌理分明的胸膛。
黑色短发下,一张漂亮妖孽的脸,过份的好看。
他应该是喝了酒,眸子里蕴染着淡淡熏意,看到南栀,他走过来,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搞什么鬼,小爷我liè_yàn无数,还没见过你这么难搞定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她了,可又不是想将她弄上g的那种喜欢。很奇怪也很奇妙的感觉,明明他不是一个多好的人,可是每次她难过,他都想要好好保护她。
可是她个性又那般强烈,他稍微靠得近一点,她就会想办法避开。
没见过她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
要知道别的女人见了他,要么发花痴,要么尖叫。
南栀被乔砚泽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鼻尖传来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味,她身子绷紧,用力将他推开,“乔先生,你喝多了。”
也不待他说什么,她拉开单元门,逃也似的离开。
乔砚泽没有追进去,靠在单元门上,从裤兜里摸出香烟,衔在薄唇间刚要点火,突然一个拳头朝他俊美的脸庞挥来。
火辣辣的疼痛让乔砚泽昏沉的脑海瞬时清醒了几分。
指腹抹了把嘴角渗出的鲜血,他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面色阴沉酷寒的男人。
慕司寒一身黑色衣裤,昏暗光线下眸色凛冽,气势凌厉,宛若地狱出来的修罗,看向乔砚泽的眼神,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乔砚泽伸出舌舔了下唇角,刺刺的疼痛让他眼里的神色渐冷了下来。
他揉了下拳头,阴邪的发笑,“四殿下不过是储君恐固权势的一个傀儡,我觉得我没必要对你太过客气吧!”
乔砚泽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以前他父亲还在的时候没少闯祸。只是近年来,他慢慢要掌控起一个大家族,性子才沉稳了些许。
但想到南栀,他心中怒火直烧,紧捏着的拳头猛地朝慕司寒脸上挥去。
慕司寒闪身一躲,但乔砚泽也不是吃素,一脚就他腹部踹去。两个身高同样差不多的男人,你一拳,我一脚,在小区里打了起来。
乔砚泽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几个回合后被慕司寒打倒在了地上。
但他神情没有丝毫狼狈,反倒还无畏的笑了笑,“你还有什么资格欺负南栀?既然你选择回了夜家,就安生过好你的日子,谁喜欢她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慕司寒揪住乔砚泽衣领,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拳头又要重重挥到他脸上,但还没碰到,乔砚泽接下来一句话,便让他狠狠怔愣住。
“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死了?”想到她最难熬的那段日子,乔砚泽眼中蒙上了一层猩红。
慕司寒剑眉紧皱,松开乔砚泽衣领,他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嗓音沉哑,“什么意思?什么叫作她差点死了?”
“她被顾笙绑架后,中了sss组织对付叛徒的剧毒,面容、皮肤、声音,随着剧毒的渗入,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以为小楷做手术时,她没去?她去了,扮成清洁工的样子,等在角落里。”
“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