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这些,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来到了中午。
“咕噜噜”忽的,大牛的肚子很突兀的响了起来。
挠挠头,李大牛望着李淳风不好意思的傻笑:“嘿嘿”
李淳风笑道:“饿了走,跟我去城里吃午饭。”
“可是可是我身上没钱。”
“那就当我请你吃了。”
“这可不行,”李大牛憨厚,却也有股倔劲儿,“早上,你已经帮我一次了,这一次我怎么好意思白吃呢。”想了想,继续道,“以后,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李淳风想不到李大牛如此认真,笑道:“那好,就等你有钱了,再还钱给我。”
“嗯,一定。”
于是,两人收拾好道观的一切,锁上门,便入了城。
走在大街上,李淳风的目光四处张望,希望能找一个差不多的地方吃午饭,毕竟他身上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走着走着,忽然李淳风的耳边传来一阵凄婉悠扬的二胡声,声音惆怅而凄凉,让李淳风不禁停下了脚步。
“二胡”转过头,李淳风想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有人说,一年琴,三年箫,一把二胡拉断腰,虽有些夸张,却也说明了二胡想要拉出高水准是非常难的,拉二胡,有时候需要的不止技术,还要有丰富的人生历练。
耳边这二胡声似是叹息,又似哭泣,仿佛历尽了人生的沧桑,听之使人心神震动。
一旁的李大牛也被这声音吸引了,道:“这是什么乐器发出的声音竟如此凄凉。”
“过去看看。”
环采乐器的助兴表演让李淳风了无兴趣,而这一曲二胡独奏,却让李淳风闻声而来。
走到近前,那里已经围了许多人,看来闻声而来的不止李淳风一人。
透过人群,李淳风发现作在地上,手中拿着乐器拉奏的,乃是一位身着异域服饰的老者,而在老者身侧站着一位同样异域服饰的年轻女子。
刚才的二胡声正是从老者手下发出,他的那把“二胡”和李淳风在二十一世纪见到的有些不同。
再看那年轻女子,手持一支管状乐器,随着老者的二胡声,女子也加入到演奏之中。
管状乐器发出声音,苍凉辽阔,而又空灵、恬静,与那二胡声一起,顿生无比凄美的意境。
“厉害”李淳风听的出神,不禁喃喃自语。
一曲奏罢,李淳风心中无限惆怅,转头问道:“大牛,这两人穿着怪异,是什么人”
“他们啊,都是胡人。”
“胡人”李淳风一愣,转头向那两个胡人脸上望去,发现两人的五官果然比起唐人要突出,菱角分明间有几分狂野的异域风情。
两个胡人演奏完毕,只见那胡人女子竟然开口说道:“家遭变故,我与老父初来宝地,诸位郎君若是认可我父女二人的演奏,还望打赏些钱财。”
说着话,胡人女子已经拿着一个竹筒模样的东西走到众人的面前,希望围观的人能打赏些钱财。
可是想卖艺挣钱,又岂是如此容易的况且还是胡人。
胡人女子眼看着转到了李淳风面前,但竹筒里却一文铜钱也没有。
“郎君,打赏一些吧。”胡人女子走到李淳风面前低声道。
李淳风从兜里掏出两文钱,将其放到竹筒里,道:“我身上钱也不多,只能拿出两文。”
胡人女子连连道谢:“多谢郎君,多谢郎君。”两文铜钱虽不够吃一顿好的,却也足够他们父女二人果腹用了。
从李淳风身旁离开的时候,那胡人女子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一圈转罢,竹筒里竟只有李淳风丢下的两枚铜钱。
“感谢这位郎君,”胡人女子对着李淳风莞尔一笑,“我与老父再合奏一曲,赠与郎君。”
说完,胡人女子在老者耳边低语几句,凄美的音乐再次幽幽而起。
可便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喊了一声:“金吾卫来抓人了。”
瞬间,场面大乱,围着的人群一听金吾卫来抓人,立刻四散离开,场面一度非常混乱,如此情形下想要继续弹奏,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两个胡人父女也开始收拾乐器,李淳风却是站在原地未动。
“这位郎君,我们怕是不能为你演奏了。”
“无妨。”李淳风微微一笑。
便在这时,果然有两个金吾卫现身,他们看到这边的胡人父女,直奔此处而来。
“呔那两个胡人”金吾卫大喝一声,“拿出你们的公验来看”
“公验我们我们没有公验”那胡人老头说话有些不利索。
“没有公验”金吾卫道,“就是混入长安城的了你们可知已经犯了私渡关津罪”
“我们我们”那胡人老者一时语塞。
旁边,李淳风对大牛小声问道:“犯了私渡关津罪,会怎么样”
“轻则坐牢一年半,重则流放。”
“这么严重”李淳风一愣,他的身上也没有公验,李大牛如此一说,他倒也有几分心虚。
“你们两个跟他们是什么关系”那金吾卫见李淳风、李大牛站在这里不肯走觉得事有蹊跷。
李淳风道:“这个我们其实”
一旁那胡人女子忽然发现了救命稻草,跑到李淳风身边,抢着道:“他是我们的主人”
“主人”
“主人”
金吾卫和李淳风皆是一愣。
胡人女子道:“是的,我们是他的胡奴。”
“胡奴”那金吾卫皱眉,望着李淳风问道,“是这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