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手抓住时秋的胳膊,“你,你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女儿会变成这样?他眼睛里饱含痛楚,仿佛从前经历过的痛苦折磨,都不及此时万分之一。
时秋连忙道:“我在秘境被火烧了,但没有生命危险,而且我师父炼制了仙丹生机丹,随时都可以恢复。”
她讪笑两下,“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要是谁喜欢这样的我,那才是真喜欢我呢。”
在方灵霄面前,她刻意表现得活泼一些,毕竟,方灵霄知道她的身份,他只是没捅破,而她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顾倚天在一旁狂皱眉头,他觉得小师妹是不是什么东西附体了,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还有,看到你这副样子喜欢你的,不是真爱而是瞎吧!
“真的可以恢复?”方灵霄不放心地又问。
“当然,那可是仙丹。连你都能医好。”时秋说完,这才把师父许赤霞拉过来,介绍道:“这就是我师父许赤霞,他对我很好。”
接着又指指顾倚天,“这是我师兄。”
“方灵霄方前辈,是阵法大师,若不是他舍身相救,我肯定死在秘境里了。”时秋再次说道。
方灵霄先是松了口气,忽地又问,“丹符宗的许赤霞?”
他虽被困在秘境里头一百多年,但当初也是听过许赤霞的名字的。紫苏是他跟紫清霜的孩子,又是在秘境之中被迫怀上的身体有许多不妥和不能暴露于人前之处,必须小心照看,怎么会让她拜在别人门下?
方灵霄手微微颤抖,颤声问道:“你娘呢?”他看向许赤霞,先是诚恳道谢随后又问,“我想跟她单独说几句,您看能否行个方便。”
许赤霞看看时秋,又看看方灵霄,沉吟一下道:“行,那我们先出去了。”说罢,手一招,领着还杵在那里的顾倚天出了房门,还把房门也轻轻带上。
时秋见人走了,走到桌边给方灵霄倒了杯灵茶,她之前一直隐瞒,是怕他因此而绝望失去求生的意志,现在他苏醒过来,也没了生命危险,自然是得说清楚真相了。
毕竟紫清霜一个元婴期修士陨落,天底下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她想瞒也瞒不住。
时秋低着头,用沙哑的嗓子道:“我娘已经陨落了。”
方灵霄本在低头喝茶,这会儿手一抖,茶杯险些跌落在被子上,他勉强将茶杯抓稳,抬起头问:“陨落了?”
“怎么陨落的?”
不知为何,时秋眼睛有点儿酸,她吸了口气,“紫琼仙门说娘是突破之时走火入魔而死。”
因为爱女死亡的消息而受了刺激,走火入魔而死。
方灵霄此时的表现显得很平静,他没多说什么,反而将抓得不牢的茶杯送到嘴边,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若不是手指都已经浸在了茶水里,时秋都看不出他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就像陡然变成了一潭死水一样。
时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静静呆在一旁没有开口,却也不曾离开。
方灵霄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他把茶杯递给时秋,问:“是葬在仙陵了吗?”
“恩。”时秋接过茶杯放到桌上道。
“我跟她是故交,待到清明,若身子允许,必要上山祭奠。”带一壶清酒,洒两行热泪,那一段过往,他从不曾忘。
“谢谢你背我出来,谢谢你救我。”方灵霄说完,顿了一下又道:“我有些累了想静一静,你也先出去好吗?”
时秋点头,“嗯,这是传音螺,我已经把我的神魂印记烙在传音螺上了,你有事可以直接叫我。无聊的话,也可以通过传音螺收听一下修真界的大小事。”
“好。”接过传音螺,方灵霄将传音螺放在了枕头底下。
等到时秋出去之后,他才用双手捂住了眼。
热泪顺着指缝溢出,他无声哭泣,心如刀绞。
清霜,我还活着,为何你死了呢?
……
紫琼仙门。
密室内,一女子只着一件薄薄的粉色罩衫,衣襟打开,里头连肚兜都没穿。她长发随意披散着,乌发如云,上面没有半点儿首饰,又黑又亮。
她斜躺在床上,眼睛斜睨着床边那正在穿裤子的男人,一双眼睛黑沉沉的都有些黯淡无光。
只是等那男人转过身来,她眼睛里突兀地有了光泽,星光璀璨,宛如明珠绚烂。女子嫣然一笑,手臂抬起,轻轻捋了一下鬓角的碎发。她抬手的时候胳膊直接从松垮垮的罩衫里褪了出来,本来就露了不少的肌肤,现在更是半边身子都没罩衣服了。
那一片雪白滑腻上布满粉色痕迹,显然是刚刚才欢0好过。
“怎么用那样的眼神瞧着我?”男子伸手抬了一下女子的下巴:“语心,舍不得我走?”
“掌门着急去处理门中要事,我纵然不舍得,也不得不放手呀。”她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之前喊得太大声了现在嗓子都哑了,少了清脆多了磁性,别有一分味道,一说话,能叫人骨头都酥了。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妖呢?”紫琼仙门掌门紫惊涛一手捉住紫语心胸前绵软,缓缓揉捏,接着俯身下去,狠狠地吮着她的红唇,等到她脸红呼吸急促才放开,“现在饶过你,晚上再过来好好收拾你这个狐狸精。”
说罢,他恋恋不舍地松开美人,大步离开密室。
等人走后,紫语心脸上春色骤然消失,她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随后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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