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她身旁,眼里带着柔柔的笑意,就像两年前的他,好像又一点也没变了。
听见木婉的话,闫坤风笑了笑,“只是往外踏出了一步而已。”
如果不是曾经木婉与他畅聊过对未来的幻想,他不会那么早就鼓足勇气离开家族的倚仗,说起来,他还该感谢木婉。
他弯弯眼角,看着很少说话的木婉,忽然开口,“木绣这两个字,我已经在不少客户嘴里听见了。”他的客户,都是有些傍身身
价的老板,能在这些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品牌,足够说明它已经有了坚实的立足基础。
他头一回听见“木绣”这两个字的时候,脑海里就直接蹦出了木婉的模样,他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直觉,让他无比确信这一定与木
婉有关。
闫坤风调查了“木绣”,顺藤摸瓜地也调查到了这个品牌背后的人,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木婉。
他很难想象木婉到底是怎么做到,仅凭自己一人,硬生生地打开了整个城市的渠道,让自己的绣作成为品牌,并且成功混进他
们的圈子里去。
他们的圈子说大不大,却正因为小,才格外排外。
就说那个白家的小少爷,他们白家也不过是近几年来刚刚挤进来的小家,放在他们闫、王、陆、高四大家眼里,根本上不得台
面。
就是这样一个极其排外的权贵圈,却渐渐出现了木婉的绣作,而凭借闫坤风对商业敏锐的嗅觉,他甚至察觉到木绣,正隐约有
了成为新时尚新趋势的走向。
“我很好奇,你在上海没有任何背景,却把这个做成了一个品牌,打入了上层圈子里。”闫坤风看着木婉随身背的小挎包,典型
的“木绣”经典款,他指指那个小挎包,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木婉一笑,说得轻轻松松,平淡无奇,“我有能力有帮手有想法有魄心,什么事情做不到?”
曾经的老师高复生教会了她商场之道,而那位与老师似乎是兄弟关系的高复扬,也帮了大忙,为她接引了一个厉害人物。
她为了那样一个见面,准备了整整三个月,才把自己最完美的心血带过去。
当然,见面的结果与付出的努力相成正比。
她创立了木绣,一手将木绣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绣品打造成一个品牌,渐渐让它与其他平平无奇的大众牌子区分开来,从一开
始,她就打算赚有钱人的钱,将“木绣”的客户群定位在了高消费的档次上。
不过木绣对外,却很少有人知道背后的总设计师兼老板娘本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
即使是木婉的那两个好友,也仅仅是知道木婉有渠道,接下了木绣在上海市的代理分销权。
闫坤风对木婉的选择很惊艳,用一个经营权的title,把自己大大方方的放在最光亮的地方,却同时又是把自己藏在了最不惹人
怀疑的地方,这真是太聪明了。
“谢谢今天你帮我解围。”木婉说道,闫坤风的视线让她有些不太自在,仿佛整个车子里的温度都升了上去似的,她只好又开口
,打破了沉默。
“不用客气。”闫坤风说道,想到先前白光那样半胁迫性似的行为,他微微沉下脸色,要是他没恰巧路过这里的话,木婉怎么办
?
他想着,周身气息更加冷冽,“白家小公子看来是太闲了,还缺点火候。”
木婉微微扬眉,似乎听明白了闫坤风话里的意思,却又装傻,问道,“什么意思?”
“缺少一点‘历练’的意思。”闫坤风咧嘴一笑,露出整整齐齐的大白牙。
“好不容易见到一次面,去吃个下午茶吧。”他又说道,发出了邀请。
“不用了。”木婉摇摇头,“其实我下午有安排,只是被白光耽搁了一下。”然后又加上冷不丁遇到闫坤风,彻底打乱了她所有的
情绪和理智,她下意识地就跟着闫坤风上了车,现在理智回归,她也该走了。
她朝闫坤风微微笑了笑,说道,“看来闫夫人那一万元的再也不见费,我得退回去了,一不小心违约了。”
“反正当初没说过要设违约金。”闫坤风说道,“下周三有空么?我先前听秘书提过,临市有一场绣展,只有五十个入场名额,很
难弄到。不过我恰巧有两张。”
“真巧,我也有一张。”木婉一笑,听出闫坤风话里的意思,不过这个绣展……其实就是她的展。
她忍不住心里好笑,估计闫二少爷怕是只听了一耳朵,压根没往心上去,只不过现在看到她了,才忽然又想到有那么回事情,
临时拿来当做了约会的借口。
闫坤风微微哑声,不过也算从善如流,很快回应道,“那我们就在展上见了。”
木婉下了车,勾着嘴角留下一个有深意的笑。
“……闫先生?那我们现在去哪儿?”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