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在贴上之际,一直紧闭着双眼的木婉,陡然睁开眼来,迷离的眸光,直直地对上闫坤风深邃的双眸里,两人同
时一愣,闫坤风慌忙侧过脸。
看来严江说向没错,面对着这样的木婉,闫坤风既是心潮彭拜,却又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吓了她,确实挺像怂包的。
没办法,从发现木婉这声璞玉开始,闫坤风就细心雕琢,再到现在几乎是将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
翼地护着,就怕被人发现后,自己再也藏不住了。
若是有得到过一样爱不释手的东西,大概就能弄明白这种心思了。
然而今晚闫坤风确实喝多了,再加上被药效控制着的木婉,身上似散发着一股惑人心弦的魅力,闫坤风只觉自己一向引以
为傲的自制力,快要失防了。
他心里明刻回响着一个声音:不能趁人之危!
可是……木婉用那迷离不失妩媚的眼神,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尔后径自伸出纤长的玉臂,猝不及防地攀住了脖颈,在闫坤
风浑身一僵之后,意舒服地喟叹一声。
娇声入耳,更像一剂猛烈的催动剂,闫坤风眸色发红地盯看了木婉一眼,再也忍不住,低头就封住了那双想念许久的红唇
。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照着床上相贴的人影,暧昧的气息迅速萦绕着整个房间。
就在两人忘情地相拥着,骤然间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一室旖旎。
闫坤风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不满地扫了一眼,随后又不予理会地低下头,继续刚刚的动作,舌尖轻轻地扫过那雪白的肌
肤。
木婉浑身一颤,眯着双眼,长睫忽闪着,一滴汗珠正好从她的眼睫滑落,弹进了鬓发之间,微张的红唇轻轻地溢出一声叹
息,闫坤风的吻随后而至,再次将她紧紧封住。
然而那铃声就像要跟他作对,锲而不舍地响过一遍又一遍,终于意识迷离的木婉也被惊动了,掀开眼皮,眸一闪,冷不丁
哑声问道:“电话响了,不好意思,我要接个电话。”
说完,浑身不着力地抬手推了推闫坤风,但发软的双手哪能推得动,不觉眉头轻皱,再次抬起双迷离的眼神看向闫坤风。
谁知这一瞬间,闫坤风像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猛地清醒过来,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身下的木婉。
心中同时惊赅起来,此情此景,她居然还一如既往地语气说着抱歉的话要接个电话先,显然意识不清地完全不知自己在干
什么。
该死的!
闫坤风暗骂自己一声,黑着脸,迅速从木婉身上下来,并后退了几步。
就见木婉撑着身子,想要起身,但发软的双手始终不着力让她能自己撑起身来,不由地以软绵绵地跌回床上。
随后就见她向自己投来诧异的眼神,迷茫了一会,陡然间眼神一闪,猛地睁大双眼,大惊失色地看过来。
但因药物的作用,木婉质问的声音,压根不带任何威慑之力,反而软绵绵的,更胜娇嗔,加上微蹙的眉心,眉眼之间的妩
媚之意更甚几分。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难道他们是在酒里加了东西?”
说完,她像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眼自己,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惊叫一声,这下再也顾不得去接电话了,连忙抬手拢住自
己半敞的衣领,咬唇垂着目光,不再看向闫坤风。
闫坤风也白了脸色,就知道木婉反应过来后,绝对会接受不了自己,幸好自己还算及时刹住了车,但饶是如此,木婉大概
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一时间,房间里旖旎的氛围已不复存在,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只刺耳地回响着那锲而不舍的手机铃声。
闫坤风不觉一阵牙疼,既疼恨这铃声,又感激不尽,胡乱地思忖了一会,最后暗恨起出这个叟主意的。
木婉已经缩到床头上,木着脸色,额上还不停地有冷汗冒出来,浑身轻颤着,看来药效还在持续发挥着。
这帮成事不足败余的家伙!到底哪弄来的药?会不会要了人命?
想着,闫坤风无比心疼起来,下意识地要往床边走去,想安抚下木婉。
但才动就被木婉娇声喝止了,“你不要过来!”
到底是把她吓到了。
闫坤风无比后悔,早知道如此,一进房间后,他就该将她泡入冷水中,这样,大家都能清醒过来。
铃声大慨等不到回应后,这下终于停了下来,房间一度寂静下来,只余两人粗重不安的呼吸声。
闫坤风尴尬地站了一会,见木婉始终缩在床边,不说话,也不让他靠近,只好无奈地退开床边,走到外间来。
正好这时,兜里震动了一下,是有信息进来了。
闫坤风此时头疼欲裂,本不想理会,径直走到落地窗前,打开了阳台的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