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霓欢不屑道:“真没见识,连太子都不知道,太子哥哥就是将来要当皇帝的人。”
傅采蘩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原来皇上是现在最厉害的人,而太子是要当皇帝的,也就是将来最厉害的人。
正说着话,有人过来了,正是太子赵承祖,孙皇后所出的嫡长子。
赵霓欢高兴得不得了,匆忙喊道:“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平时可喜欢她了,对她也可好了,他肯定不喜欢傅采蘩这个小结巴的。
傅采蘩对这个“将来最厉害的人”也充满了好奇,抬头望去,她瞧见的是一个和三哥哥年纪相似的男子,只是不同的是,他走起路来和她不一样。
太子走路的时候,是一拐一拐的,这是为什么呢?
傅采蘩眨了眨眼睛,好奇道:“为什么……太子哥哥走路……和我……不一样……和……三哥哥……皇上……都不一样……”
一番童言稚语,却听得赵承祖勃然大怒,大发雷霆道:“这小结巴是哪来的?”
赵霓欢听了,觉得很高兴,太子哥哥果然是很不喜欢这小结巴的。
赵承祖原本是个健全人,后来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成了瘸子,就因为他瘸了,有不少老臣都暗地里希望换个储君。
经历了这些事以后,赵承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他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会坐不稳。今天听傅采蘩触到了他的逆鳞,他也真恨不得上前去撕了这个小结巴才好。
一旁的嬷嬷见太子如此生气,都吓着了,面面相觑。
赵承祖得不到回应,迈着大步走了过来,来势汹汹,似是想要立马把面前的傅采蘩剥皮拆骨。
傅采蘩也吓着了,她觉得太子哥哥的脸色好恐怖啊!
“太子殿下。”也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从太子身后走出了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阻拦道:“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呢?不过就是个小孩子,童言稚语的,您别放在心上。”
赵承祖不悦道:“滚开!”
这女人不听,继续劝说道:“若太子再惹出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于太子不利啊!”
赵承祖听到了这儿,才微微收敛了神色。
前些天他宠幸一个伶人,就被皇帝臭骂了一顿,甚至还被罚去相国寺吃斋念佛,想想那几天生不如死的……若是他再闯祸,只恐皇帝对他更为不满。
他又狠狠瞪了傅采蘩一眼,然后才转头快步远去。
傅采蘩舒了一口气,刚才的太子太可怕了,就跟野兽猛虎一般,多亏这个漂亮的大姐姐救了她。
一旁的赵霓欢可就不高兴了,她还希望太子哥哥好好揍傅采蘩一顿呢!哪料到太子哥哥居然转头就走,太没劲了。
一嬷嬷上前去道谢,“谢谢李侧妃了。”
李侧妃淡淡笑道:“举手之劳罢了。”
傅采蘩也很快从凳子上下来,高高兴兴道:“谢谢……李……侧妃……”
李侧妃伸出手,摸了摸傅采蘩的小脑袋,眼中露出了慈爱之意。这么漂亮的娃娃,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正欲开口问一问,忽觉气氛已然改变。
李侧妃抬头望去,见是赵恪来了,正神色不悦地盯着她看。
傅采蘩见状,不明白一向温和的三哥哥为什么突然脸色暗沉的,于是唤道:“三……哥哥……”
却听下一秒,赵恪道:“滚!”
李侧妃不语,低头就走,谁料到刚一转头就撞上了太子赵承祖。赵承祖竟又回来了。
“赵恪,你喊谁滚呢?”赵承祖一回来,就见到此地□□味浓浓,当即想要为自己的侧妃出口气。他握着一把纸扇,在那里摇啊摇,又淡淡笑了笑,风轻云淡道:“不知本太子的侧妃如何得罪三弟弟了,三弟弟这样对待你嫂子,可不厚道啊!”
赵恪冷笑道:“嫂子?大哥可想过太子妃的感受?这个女人算哪门子的嫂子?不过是个低贱的妾罢了。”
赵承祖闻言,心头甚是得意。他是瘸子,但赵恪又好到哪里去呢?
他是父皇的爱子又如何?他身负两朝皇室血脉又如何?终究也不过是个庶子,一生与太子之位无缘。要不然,这般美貌动人的李侧妃也不会另谋高枝,在与赵恪大婚前夕,爬上了他赵承祖的床。
见赵承祖笑了,这笑容中明显含着讽刺之意,赵恪心头怒火更盛,“你笑什么?”
赵承祖道:“三弟弟,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不属于你的,你强求不来的,又何必纠结至今呢?”
赵恪的眉头拢得更紧,却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片刻后冷笑道:“也不知大哥都胡言乱语些什么?”
赵承祖一脸得意地打量着赵恪,见他不高兴,更想刺激刺激他了,于是又说道:“赵恪,你听不明白啊?那本太子就举个例子吧!这李侧妃是本太子的女人,虽然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但她爬上了本太子的床,那她就是本太子的女人,你赵恪这辈子想都别想了。就像这太子之位,本太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而你赵恪一个庶子是永远也不能肖想的。你敢肖想就是犯了谋逆之罪,听——明——白——了——没——”
尾音拉得特别长,好似怕赵恪听不到一般。
第7章
赵恪冷笑。
赵承祖当他还喜欢李侧妃这个贱人哪!这个女人便是生得再貌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赵恪才不稀罕。
一想起当初,李侧妃拂了自己的颜面,爬上赵承祖的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