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恪还是没什么反应,李淑妃直接上前去,猛然将赵恪的手从李侧妃脖子上抽了回来。
然后,李淑妃又语重心长地劝道:“恪儿,你听母亲的,不要为了这种女人而连累你自己,不值得。”
赵恪若有所思。
“恪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恪抬头望去,李淑妃也望了过去,见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过来了,正神色惊惶地看着二人。
赵恪思量了一下。
母亲说得对,他若杀了李湘意,必然会连累到自己,这件事还是交给父皇决断吧!
“父皇,儿臣有事要与您说。这个女人疯了,她居然诅咒蘩蘩。”
李淑妃闻言,皱着眉头望了李侧妃一眼,问赵恪道:“她诅咒蘩蘩什么了?”
赵恪紧皱着眉头,愤怒道:“她口口声声说蘩蘩……马上……要死了。”
李淑妃大骇。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个侄女做了那么多错事也就罢了,竟然……竟然还诅咒蘩蘩要死了?
这这这……李淑妃觉得气火攻心。
皇帝也是大骇。
不过说起这个事,皇帝不由想起上辈子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那个时候全国还没有爆发大规模的瘟疫,瘟疫也只是在小部分地方流传。可不知怎么回事,傅采蘩竟然成了那少数染上瘟疫的人,导致她十二岁就过世了。
上辈子傅采蘩死了之后,李淑妃还为此痛哭流涕,没几天就白了一大撮头发。
皇帝轻叹了口气。
“父皇,您说该如何处置?”
皇帝望了望李侧妃,心头分外不悦,与一旁的侍卫道:“将这女人押走,重打五十大板。”
“是。”侍卫们立即出手,押着李侧妃就走。
李侧妃觉得很惊惶。五十大板?
她这身娇体弱的,如何能承受得住五十大板?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李侧妃喊得竭嘶底里,希望皇帝能够饶过她,却见皇帝一脸安详地站在那儿,丝毫不为所动,更觉惊恐。
而皇帝站在那儿,听不见李侧妃的声音了,方望着赵恪说道:“恪儿啊!往后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万万不能冲动。朝堂上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你呢!你若是犯了什么罪,岂不是给父皇增添忧患吗?”
赵恪点点头道:“儿臣明白。”
*
李侧妃被打了五十大板后,疼得下不了床,而对于想和赵恪重归于好这件事,她是绝不会放弃的。
她和赵恪青梅竹马,曾经感情很好,加上她又生得这般美艳动人,而那个傅采蘩算什么?
不过是个小屁孩,要家世没家世,要长相没长相的,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哪一点配得上赵恪?
再说了,上辈子的傅采蘩十二岁就死了,现在她正是十二岁吧!
等傅采蘩一死,她李湘意一定还是有机会的。
哪料到皇帝没给她机会,很快下令在全京城扑杀禽类,要求三天以后,全京城一定要找不出一只鸡、一只鸭,否则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李侧妃恨得咬牙切齿。
果然呢!那皇帝也是重生的。
她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想办法为自己争取争取,决不能让傅采蘩就这么把赵恪给抢走了。
*
赵恪回去后,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坐了半天,闭目养神。
今天那个女人过来闹腾,弄得他心情很不好。
怎么会有人贱到这种地步?
轻叹了口气后,赵恪也不再多想了。何必为这种女人耗费心神呢?
忽闻咯吱一声!
有人进来了。
他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傅采蘩来了,因为这个脚步声实在是太熟悉了。
傅采蘩端着一锅刚煮好的冰糖梨汤走来,听说三哥哥最近喉咙干涩不舒服,她听人说喝冰糖梨汤对喉咙好,还有养胃生津的功效,所以就想着给三哥哥煮冰糖梨汤。
“三哥哥,你睡着了啊?”
若放在平时,赵恪一定不肯怠慢了傅采蘩的,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多闭一会儿眼睛。就是觉得有些累啊!
傅采蘩见状,也不打扰他,只是将冰糖梨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到一旁等待赵恪醒来。
望着赵恪沉睡的侧脸,傅采蘩忍不住淡淡笑了笑。
三哥哥长得俊,就连睡觉的样子也好好看啊!
好想亲一亲啊!
反正三哥哥是她的未婚夫,她提前亲一亲,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傅采蘩从凳子上下来,慢慢走到赵恪身旁,闻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更觉春心荡漾。
三哥哥这么俊俏又优秀的男人,将来会娶她。
傅采蘩就这么想想,也不觉红了两颊,她真的好喜欢三哥哥啊!真希望三哥哥以后也能喜欢她。
接着,她又缓缓在赵恪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赵恪愕然,很快睁开眼睛道:“蘩蘩这是……”
傅采蘩宛若一个做错事被逮着的孩子,吓得脸色苍白了些,“三……三哥哥,你没有睡着啊?”
“哦!有些累,所以刚才蘩蘩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及时睁开眼睛,想着再多睡一会儿吧!”
傅采蘩闻言,脸颊比刚才更红了点,低着头感到羞涩。
“三哥哥,我……你……你如果不喜欢,我以后一定不亲你了。”
赵恪想了想,望着她这般无地自容的样子,忍不住淡笑道:“蘩蘩,我是你的未婚夫呢!你想亲便亲吧!”
这话说得……
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