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双唇轻触,即墨微只觉一个激灵,从脑后往背后直闪。那唇,微凉又温热,柔软却弹润。这一触之后,便舍不得分。他与丹生,再没有比这更近的距离,光这一点就够他眷恋不舍。
即墨微往池秋钰更紧密的压过去时,便感觉那人搭在自己胸口的手,也在轻哼一声之余抓紧。
无论是那一小声,还是那不痛不痒的一抓,都让即墨微心口又是一阵狂跳。
他的丹生,怎么能这么乖?哪哪都正好搔在痒处,心都要跳出来了!
即墨微在池秋钰唇上辗转反侧,让池秋钰亦是心如鼓擂。
他从未与人有过这样的亲近,也一直以为,在他身体缺陷未得恢复之前,不会有这样的冲动。然而现在,他被墨读先生吻着,却只觉得周身都热起来,想要离墨读先生更近一些。
池秋钰没有发现,他已伸手环上了即墨微的颈项。脚尖也在不知道的时候微微踮起,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对面前这个人,有着发自内心的渴求。
诱人又主动的池秋钰,让即墨微更是只想加深这个吻。
明明是都不曾与人有过亲密接触,却在不知觉间,已学会了唇舌交缠。
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被叩响的门扉,让池秋钰惊醒。身形在即墨微怀中微微一颤,回过神来,知道该将人推开,他却有些舍不得。
体温也好,气息也好,只要是即墨微,他都觉得眷恋。
然而此时理智回神,羞意也在一瞬间泛上来。察觉到两人的亲密无间,池秋钰到底是推了推即墨微,结束了这一吻。
即墨微抱着池秋钰,还不想放开。甚至有些后悔,他刚刚为什么要让姬荭蓼去备什么茶??就该他自己和丹生悄悄说话,谁也不让打搅!
“先…先让人进来吧?”池秋钰到底为客,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即墨微有些羞恼的看了眼门口,再看看面前面色微红,更添颜色的池秋钰,后悔不迭。
门外,姬荭蓼带着一名侍女,轻巧的敲了敲门,却半晌没听到即墨微招呼她进门的声音。
什么情况?还是说,现在退下比较妥?少主不至于猴急到就要办人吧?
姬荭蓼考虑着是否要离开时,房门却忽然打开来。从垂眉掩目的侍女手中接过茶盘,姬荭蓼挥退侍女,迈步进了花厅之中。
绕过门口的屏风,花厅内,那位只是带着帷帽坐着。
见她进来,略欠了欠身站起身来。
站在桌边的即墨微顺势道:“丹生,这位是荭蓼姑姑,以后我若不在,你寻荭蓼姑姑,她自妥善安置你。”
还没想好称呼的姬荭蓼,将茶盘搁在桌上,便对丹生福了一礼。
“嗯……”想到池秋钰总是以伪面示人,并不是像这次这般坦然。即墨微说完了,便从腰间拽下了那块玉佩,给姬荭蓼看过一眼后,递给了池秋钰。
转而对姬荭蓼道:“便以这泠骄玉为凭。”
“是,少主。”姬荭蓼看似平常的应了,却在同时看向了即墨微,眼神中微微透出了惊诧。
能以为凭的泠骄玉,自然少见。此物乃是云凤仙尊遣她过来照顾即墨微时,同时带过来的防身法宝。以血为引,自带阵法。若血引之主不愿,便无人能破其阵,触碰到泠骄玉的主人半分。
即墨微如今已是元婴大圆满,自然再用不着这块玉佩防身。但,这块泠骄玉陪了即墨微已有四百载,同时还承载着云凤仙尊对他的爱护之意。
即墨微却送得毫不迟疑?
池秋钰从姬荭蓼的神色中,自然也看出了这玉佩的不同之处。还未来得及拒绝,便听即墨微已道:“当然,丹生收下只是以防万一,我以后断不会让丹生来了却寻不到我。”
池秋钰应道:“我这次也没有就寻不到。”
“总之,丹生若不收,我心不安。”即墨微说着,便将玉佩塞到了池秋钰手中。
姬荭蓼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很想自己连耳朵都没带。却又不得不往池秋钰再福一礼:“还请收下,否则若不慎慢待了您,少主必有责怪。”
池秋钰便推辞不得,收下了这块镌刻着诸多符文,却只显清贵高华的玉佩。
即墨微将事情吩咐毕了,便对姬荭蓼道:“荭蓼姑姑且去忙碌,我与丹生说说话。”
“……”姬荭蓼再福一礼:“婢子外间候命。”
“嗯,去吧。”即墨微应道。
话音刚落,姬荭蓼便听自家少主密语道:“不用候着了,我今日都不会再寻姑姑。”
???
这样过河拆桥真的好吗,少主?
姬荭蓼悄悄深吸了口气,才抑住了抬头再看一眼她家少主的冲动,矮身退了出去。
待姬荭蓼退下,即墨微便顺手摘了池秋钰的帷帽,扶着人在桌边坐了,很是殷勤的将盘中的那碟水晶糕挪到池秋钰面前:“丹生一路远来,该是辛苦,且缓缓神。”
又手脚勤快的提壶满了一杯茶,摆在池秋钰手边:“再润润喉。”
方才姬荭蓼进来,池秋钰虽戴着帷帽,却心内紧张。深怕来人能看出他与即墨微,方才在这花厅中做了什么。
池秋钰这点紧张,自然也没逃过即墨微的眼睛。
即墨微又何尝不紧张,但到底是自己的地盘,又吩咐了不来打搅,即墨微要比池秋钰显得松快。便自己也满了一杯茶,才道:“丹生过来,竟也没先告诉我一声。”
“我……”池秋钰只记得要来寻即墨微,却着实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