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中已意识到高卓在想些什么。
刚刚两位先生的法子好是好,但是只是针对杜家,未免格局太小。
毕竟,杜怀远虽是岳阁老的女婿,但仅仅是地方属官,权柄不大,杜鼎臣今年又刚刚考了府试,日后造化如何,谁也不知。
而犯祖父讳这个把柄,却是可小可大的。
若是用的好了,将今年参加科举的杜、陆、蔡三家全部网罗进去,再将事情搞大一些,必定能够重创太子党派。
相反,用的差了,也就是让杜鼎臣废黜今年的功名罢了!这个毕竟算不上什么大过,再过个两三年,等到风声过去,他就又可以重新科考了。
最多也就是恶心恶心杜家和岳家了!作用不大。
来时的路上,姜景华就暗暗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只是他却不会轻易说出来。
高卓为人最好面子,这样的“大决策”,还是留给他比较好。
果然。
高卓问道:“益吾啊!你还记不记得,老夫月前跟你提过,如今文风昌盛,这朝中各世家的小辈儿啊!一代强过一代,都是越来越出息了!”
高卓眯了眯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学生自然记得!为了您这话,学生还几夜未曾睡好觉,日思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