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会教出一个纨绔子弟呢?何况如果游陌东真是那种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缘。
这事应该是自己判断失误了,但她也不觉得大师傅没接受他对自己的求亲有什么不对,毕竟她不想嫁人,更对他没什么感觉。以后有机会跟他道个歉吧。
正想着,身上被披上了一件外衣,转头看向为自己披衣的人。
小姑娘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一双杏眼因喝了酒有些水润润的,一副小猫儿收起爪子俏生生的看着你的样子,心里刚刚因为她一直盯着游陌东若有所思而生起的不满一下子就被抚平了。
“风有些大了,小心得风寒。”
倪絮朝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喝着酒,很暖的。”但也没有拒绝他的外衣。
“蔺兄与凤弟的感情真好。”
二人相视一笑,没有否认。
其他人:……怎么感觉这两个人有些闪?睁不开眼了。
先前说话那人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又把话题带到了游陌东身上,“沈谷主向来为人直爽洒脱。听说陌东贤弟喜爱美人,想来音离谷少谷主应该是一位大美人了。只可惜少有人能见她真容。”
“陌东也是沾了家父的光。倪少主美是美,更难得的是那副性子,少有的洒脱,很是讨人喜欢。”说起这个的时候游陌东眉眼上挑,唇角上扬,少了几分fēng_liú,多了几分真实的愉悦。
他虽然流连花丛,但从未真的做过什么,外面传言不尽是事实。
一开始同倪絮只是闹着玩儿,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后被她捉弄着倒也不恼怒,反而觉得这姑娘有趣极了,才生了求娶的心思。但这份好感也没有多深,不然他肯定天涯海角的追着人家了。
倪絮坐在从船舱搬出来的靠背椅上,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对游陌东这近似于表白的话没什么感想。
蔺可聿就握住她放在膝盖上那只手的一根手指,揉捏了一下,她易容的时候并未对手做什么改变,所以是最真实的柔软滑腻的触感。只一瞬间的事情,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游陌东身上,并未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异样。
倪絮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身子往他那边倾了倾,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她往他这边一靠,风正拂面吹来,将她身上淡淡的荷叶香气也带了过来,笼着他的鼻尖。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从未如此失态过,竟然因为吃醋而做出这样的小动作,低笑出声,将唇挨在小姑娘的耳边,低声回她,“没事。”说话间似乎无意的,触碰了一下她的耳边。
耳朵极其敏感的感受到他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还有那一刹那的温热触感,反应过来是什么之后一下子脸上变得滚烫,耳朵也染上了胭脂一般的红色。也忘了问没事那他为什么要突然握住自己手指,不自然的坐直了身子。
“你们看,后面好像有艘船跟着我们。”另一个坐在边上的人指了指后面。
几人都过去往后一看,果然是一艘船,比他们所在的要小一些,但速度很快,亮着昏黄的灯火,正向他们靠近。
借着昏黄的灯光,有人看清了船上插着的那面旗子上的图案,有些惊讶,“那是落孤教的船!”
说话间那艘船又离他们近了不少,旗子上的图案果然是落孤教常用的火焰纹。
虽然不知道落孤教这番前来所为何事,但向来正邪不两立,定没什么好事,于是都拿出了自己的家伙,时刻准备迎战。有人忙进船舱将剩下的人都叫了起来,人多力量到底是大些。
“你进船舱里去,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蔺可聿脸上仍然带着笑,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手下推着倪絮往船舱走。
海上不比岸上,白日里对游陌东说的话不是假话,倪絮上船之后确实是不舒服的,身体状况算不上好。而且这次落孤教来的可就不是他们之前遇见的那些小喽啰了。
倪絮没有逞强,心里有些不安,转身握住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好,你要小心。”
大手一翻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温暖的包裹着她,低沉磁性的声音温柔又宠溺,“乖。”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走了。
这时落孤教的船已经与他们的船并列前行了,他们能清楚的看到落孤教船上站了几十个蒙面的黑衣人,衣袂随海风飘扬,周身气势迫人,让人不可小视,特别是为首的那一个,深不可测。
两方人对视,手中拿着武器,伴随着海水拍打的声音,气氛紧张,如一根绷紧的绳,忽然从中而断,落孤教众人飞身上了大船,站在甲板另一边空的地方,亮出泛着冷光的剑,两方人却是仍然对峙着,似乎是等待着看谁先动手。
落孤教领头的那位开口了,嘶哑的男声听的人十分不舒服,傲气又轻视的看了一眼眼前这堆人,“我们只要蔺可聿的命,其他无关人只要不阻碍我们,我们一概不追究。”
此言一出,不少小门小派功夫又不到家的人退却了,被这群人给震慑到了,脚步后挪,想要撤到船舱内。
唐岳莘呸了一声,没理会那些退却的人,知道他们就算留下,在这群人面前也是凑人头而已,“你当我们是什么?岂会坐看你们杀人?”更何况落孤教从来都不是讲诚信的,也难保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跟领头的人说完唐岳莘又转头看向蔺可聿,“蔺贤弟可别想不开,这落孤教诡计多端,我们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