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视了傻子一会，走过去低头看着傻子。
如今的傻子已经看不出来和慕容珏有什么不同了，也看不出来当初我见他的模样了，他如今是慕容珏的身体？
我转身看着慕容珏：“你是怎么做到的，傻子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后来又活过来了？”
慕容珏说：“你终于明白了一点。”
“……”
看来我一直都很傻。
慕容珏走到傻子那里，回到了傻子身体里面，过了不多久睁开眼睛看着我，从床上下来，摆弄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来把我带了过去，我问他：“怎么回事？”
“月儿，你知道心脏移植手术么？”
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慕容珏说：“这个也差不多，但都要活着的人，本王只是借用的多了一点，把整个身体都借过来了。”
我约么了一会：“这么说，你和傻子是一个人？”
“本王早就说过，本王和傻子已经合二为一了，是月儿一直傻傻的纠结。”
“我不傻，你是你，傻子是傻子，他只是你培养心脏的躯壳。”
慕容珏忽然一笑：“差不多吧。”
果然如此……
我看着慕容珏：“越发觉得傻子有些可怜。”
“可月儿想过没有，真要是本王离开了这副身体，傻子也会从此消失，不但如此，傻子终究是一堆黄土。”
面对慕容珏的问题，我一脸茫然，但我说：“你这样和水云轩有什么区别？”
“本王只是借用，并没有霸占，况且也不是非君不可。”
“话是这么说，你比水云轩情节更严重，性质更恶劣，水云轩好歹还有一些坦荡，你则不是。”
“本王哪里不坦荡了？”
慕容珏走来握住我的手，我把手缩了回来：“你一开始霸占傻子的时候，并没有和谁说过，你这还不是不坦荡么？”
慕容珏略微深沉：“虽然没有告诉月儿，但是本王开始本不是想要霸占傻子的身体，本王那时候伤了月儿，但又担心月儿的安慰，这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当时傻子的魂魄残存了一些，本王本想占用一段时间，待到和月儿和好时候，便把傻子的身体还了。
不曾想，本王刚刚占用不久，傻子便不在了。”
“你的法力那么强大，还不把傻子给吓死了？”
我一脸不快，慕容珏说道：“要是真的被吓死了倒是好了，那起码还能留下一点魂魄，待到来世有个好人家，丰衣足食倒也可以，说来奇怪，这傻子的魂魄，竟然灰飞烟灭了。”
“……”
我注视着慕容珏：“怎么会这样？”
“本王也百思不得其解，本王已经用法力，护住了他的魂魄，照理说是不会有事的，但是傻子竟魂飞魄灭了。”
我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盯着慕容珏那边看着，慕容珏和我说：“月儿是不是很惊讶，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嗯。”
“本王也在找答案，但是没找到，这身体本王现在想要还，怕是也送不出去了。”
“……”
他八成是没想过要还吧，还那么说。
“那后来呢？”
“后来本王发现，傻子的身体和本王的身体能够合二为一，不但如此，还能长出一颗心脏。”
慕容珏说着看向窗口的那边，我走到慕容珏的身边问：“难道说你的心脏不是任何地方都能长出来么？”
慕容珏回眸看着我，淡淡的目光看着我：“本王自己的那副身体，丢了也不过是几十年而已，那身体本王一直在等待，但是一千年过去了，本王什么都没等到。
而这身体，只是一两年，已经长了出来，甚至时间更短……”
我愣了一下：“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慕容珏随即点了点头，我不难看出来，他不是在说谎。
“这么说，也不是所有的身体都能给你用？”
“那是自然，本王的身体，体质很特殊，再此之前，本王为了能方便行走，也曾借用过人的身体，但是都不能运用自如，而且本王很反感这种事情。
更为奇妙的是，即便本王的法力强大，魂魄和肉身也不能合二为一，即便是用了，也不能达到这样的变化。”
慕容珏抬起手，手中多了一面冰做的镜子，他把我们的面容放到了一起，我朝着那里面看去，分明是慕容珏和我的面容。
“月儿，你是见过傻子的人，你看看，此时的这张脸，和傻子之前有什么不同么？”
“这分明是你的脸，不是傻子的脸。”
我这样说的时候，慕容珏收起冰镜子，看着我：“月儿说是本王么？”
慕容珏抬起手动了动手指：“本王也觉得这身体和本王的魂魄很合得来，运用自如，只是毕竟不是本王自己的，难免不舒服。
本王也很矛盾，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如果月儿坚持本王可以不要。”
“你别指望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慕容珏看着外面：“本王相信，冥冥中自有注定，一切都不是偶然，总有一天本王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希望吧。”
傻子这件事我始终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太蹊跷了。
不过慕容珏说傻子的魂魄已经破灭了，即便是把傻子的身体还回去，也是一抔黄土，暂时先给慕容珏用着吧。
魂魄能生肉身，还是第一次见。
傻子的身体虽然是傻子的，但慕容珏说的也有道理，这和移植心脏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