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对劲,立刻拉住了傻子:“等着我,哪里也别去,肯定出事了。”
傻子听话,站在原地等我,我忙着跑着回了家里,进门把背包什么都拿着,脱了傻子的棉衣,把自己的穿上,拿着傻子的又跑出来。
傻子穿上他的棉衣,我带着他出的门。
我按照刚刚听见的声音找到我们村里面最有钱的一家,葛老财的家。
葛老财是我们村里面最有钱的人家了,他家里一年到头都有钱,地多,还养了很多的牲口,在我们村子的东头有一块荒地,他在那里承包了下来,一年都不少赚钱。
他家在包了半座山,把山上的人参都给挖了,另外我记得我奶奶活着的时候和我说,他家还挖山。
说是山上有蝉的蛹,那个蛹男人泡酒很有用,当初我奶奶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对男人有用是什么意思。
现在算是知道了,应该就是壮阳的功效吧。
葛老财家的大门口两扇黑大门是敞开的,门口有人正往外面走出来,一个个都带着沮丧的脸。
“你们别走啊,留下吃了还愿猪再走。”葛老财如今已经七八十岁了,出来的这个是他的大儿子,葛春耕,我还叫他一声大爷。
还愿猪就是我们这边的一个习俗,我很小的时候,刚记事就有这个事了,而且我奶奶也精通这个事。
大概的就是,一家子遭了什么难了,遇上什么麻烦了,用来打通鬼神的好处。
事先要先请给能和鬼神说上话的人,疏通好了,然后养一只黑猪,到了规定的那一天杀了,这就是还愿猪了。
有的是规定九月九杀的,但是也有到年关的时候杀的,不一样。
陆陆续续的,葛老财家的客人都走了,葛春耕在后面追不上。
人都走了葛春耕看见我和傻子愣了一下,随后问我:“这不是明月么?明月回来了?”
“啊。”
小时候没少吃葛老财家的猪肉,吃了不算,临走的时候还拿一些。
所以我对葛春耕这个人一点都不陌生。
“啊,回来了,葛大爷,你家又杀还愿猪了?”我问道,葛春耕立刻说:“可不是,快点,进来吃猪肉。”
我和傻子就这么进去了,但是我们这里吃这个猪肉有讲究,不能给姓刘的吃,说是怕留下,不能给姓白的吃,吃了白搭,也不能给姓黄的吃,估计吃了就黄了。
还愿猪作为祭品,杀掉之后要孝敬替人办事的鬼或神仙。
而且这还愿猪杀了要全屯子的人吃光才行,所以要请不少人来上门吃,吃不完的就带着一些,总之就是要吃完。
刚刚那些人都走了,葛春耕这是着急了,一头猪要全屯子吃那是很容易的,但要是没人吃,那就麻烦了,救不了人还要害人。
小时候我就听我奶奶说过这事,我们村原先有两口子,祖上是山东的,他们也算是外来户姓许的。
他家是那种死门过日子的人,和村子里面谁家的人都不来往,但他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这几个孩子倒是挺好,和周围的孩子玩的很好,尤其他们家种果树,结了果子都给大家分了吃。
但那两口子知道了,那个不乐意,脱了鞋底子撵着打,一群孩子拉着,拉不住,把他们藏起来才行。
但也不知道这两口子做了什么损事儿了,最小的那个儿子突然就开始抽风,就是那种羊角风,我奶奶是这么跟我说的,口吐白沫,眼睛翻白,说不好就不好,一头栽到地上开始抽。
我年纪小也不懂就是听我奶奶说,多少个大夫都给看了,吃了好多的药,都没管用。
当时的医疗条件,我估计也没什么实质的作用,就是真的有病也检查不出来才对。
实在是看不好了,只好找来跳大神的,大神一看就说了,这孩子的寿命短,活不过十六岁。
那两口子一听害怕了,这孩子可是老儿子,心头肉。
两口子立刻给大神磕头,请大神帮忙。
大神嘟囔了半天,说是要宰一头还愿猪,说她可以去说。
两口子听说儿子有救了,于是拿了压箱底的钱抓了一头小黑猪养,后来到了九月九的时候杀了还愿。
但是这一百来斤的还愿猪是杀了,却没有人来吃,都怪平时这家人在村子里面不走动,过成了死门子,吃几个果子还要打孩子,所有的人都不去吃。
这两口子一看着急了,就到外面去了,求着村子里面的人去吃他家的还愿猪,但是没有一个人去吃的。
这时候,从他家门口过去一个收破烂的老头,这家男的一看有个收破烂的,忙着上去问收破烂的姓什么。
收破烂的说姓牛,一听这男的高兴了,立刻把收破烂的带到了家里,让收破烂的使劲吃肉。
问题是一个人也吃不完那么多的肉,后来这两口子把肉分成份,让自己家的孩子去送肉给村子里的人,村里的人看着孩子的面子,收下了肉。
肉都没有了,这下这两口子放心了,寻思着儿子的命是保住了,可结果第二天这么一看,怎么了?
被子掀开一看,小儿子已经挺尸了。
两口子一下背过气去,差点死了。
过来后两人气不过,去找大神,要找大神拼命,但是大神来了上了一炷香,先通了灵,结果反而骂了他们一顿,叫他们别给姓刘的吃,他们还是给了,孩子的命给留下了。
那两口子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能有姓刘的,明明就没有。
思前想后,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