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手却被翟氏攸地握紧。
“好妹妹,你且听我说完,我,我知道不能陪伴夫君长久,可我希望夫君后面的日子能有个好姑娘陪伴他,他心里只有你,我起初知道夫君爱慕的人是你,我不欢喜,一点都不欢喜,可后来我想明白了,既然不能长久的陪伴他,那由你来照顾他也是好的,夫君品貌皆好,不会亏待于你,况且妹妹心地好,你不会亏待了我的孩儿,若是换做别人当了孩儿继母,我也不安心。”
沈觅抽出手,看着翟氏,认真的说道:“嫂嫂,可是阿觅做了什么让嫂嫂误会的事么?仲贤兄长不是我的良人,我对仲贤兄长也不存半分心思,嫂嫂若是不放心孩儿,最好的法子便是快快好起来,一日一日看着他长大成人。”
翟氏见沈觅面色不愉,急切的又去拉她的手,“妹妹莫要生气,莫要生气,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放心孩儿和夫君......妹妹可是以为我并非真心?我是真心的,若是妹妹愿意,现在就可嫁过来做平妻,我断然不会与你争风吃醋,我想,我想他夫君也是极愿意的,姐姐定不会委屈了你。”
沈觅再次抽回手,看着翟氏认真道:“嫂嫂,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先养好身子,再就是迎仲贤兄长回来,其他的,嫂嫂还是以后再做考虑吧,至于我,不管日后与谁结缘,那人必定不会是仲贤兄长,在我心目中,从前他是兄长,以后也是。”
说罢站起身,看着满面愁容的翟氏,“嫂嫂,你慢慢将养着会好起来的,还是那句话,放宽心,别让闲杂事过于耗费精力,我去唤孟妪进来侍奉嫂嫂。”
一出门看见李仲玉正在长廊尾端等着自己,那明晃晃的小眼神儿一闪一闪的,分明在问:你俩聊得什么?聊的什么?聊的什么?
这才是李大姑娘,不好奇就不是她了。
沈觅嘱咐了下孟妪,便拉着李仲玉往屋里走去。
能忍一路已是李大姑娘的极限,沈觅刚想夸夸她耐性渐好,却不料李仲玉进了门劈头便问:“你俩是否在聊那日问的那只鸟?”
鸟?什么鸟?
沈觅脑子转了两转,恍然想起那日李仲贤当着众人的面问自己“那只受伤的鸟如何了”,不由得佩服李仲玉的耐性,能忍这么久才问算是进步很大了。
“你可是在想我忍了这么久才问?”李仲玉问道。
沈觅老实的点点头。
见沈觅态度不错,李仲玉也点点头,“那日兄长说的时候我便觉得奇怪,他怎会为一只受伤的鸟专门去找你,笨的连个谎话也不会编,当时嫂嫂在场我没细问,事后本来想问你的,这不,去了趟青州城便忘了这回事,兄长被带走我才想起来,那只伤鸟是个人吧。”
沈觅端详着李大姑娘,不错不错,还是很有潜力的,果然订了亲就开始具有豪门大户内斗的自觉性了。
沈觅又点点头。
李仲玉继续道:“我这兄长心眼儿好,自幼见了受伤的猫猫狗狗都会心疼,救个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哎?可嫂嫂怎会知晓?连我都不知道。”
“嫂嫂并不知晓,刚才单独留下我也不是谈这事。”
“那是为何?”见沈觅犹豫着不开口,李仲玉试探着问:“难不成......嫂嫂让你做小?”
这潜力,一日千里啊!
见沈觅猛地抬头看向自己,李仲玉指着沈觅大声道:“真的真的?你应了?”
沈觅抬手作势要拍她,吓得李仲玉忙躲在花架子后面。
“不是做小但也差不多,我没应,也不会应,嫂嫂身子不大好,瞎想罢了。”
李仲玉颠颠儿小跑过来,抱住沈觅的胳膊,道:“不做小那便是
许你平妻?阿觅,嫂嫂倒是慧眼识珠,不过我还舍不得呢。”
沈觅看向她,好奇道:“你舍不得?舍不得什么?”
李仲玉坏坏一笑,“自然舍不得你这颗珠子,你那日明明白白的拒绝了兄长,我就想着,你既然不喜我兄长,那干脆随我嫁入金家好了,咱俩做平妻,”眼看着沈觅脸色一变,李仲玉忙补充,“那个......要不你做大,我做小,只要你陪着我就行。”
沈觅哭笑不得,一把纠起李仲玉的耳朵,“你这脑袋瓜子整天想什么?你那嫁妆还没绣完,兄长又被押,还有闲功夫来操心我的终身大事,还不赶紧去劝慰你母亲。”
李仲玉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揉着耳朵,边往外跑边叨叨,“阿觅,我觉得挺好,你再考虑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李仲玉还是很有想法的,要把沈觅拐去长安,作者君也觉得不错哈
☆、冤家路窄再相遇
沈觅本想着从青州回来便回家去,还有几天过年,本是阖家团聚的时候自己和阿远在这里总不大好。
谁料计划不如变化快,这一闹,此时走倒是不合适了。
救的那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沈觅没问,也没打算知道,有很多事情不能好奇,知道多了反倒不如不知道。
他说他叫‘泽’,也未必吧。
人在江湖很多的不由己,这年头,能好好活着实属不易,善意的谎言她可以体谅,左右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只是......
不知道会不会追究到自己身上,若是牵扯到了自己,那阿远怎么办?阿爹怎么办?
但愿李郡守能把李仲贤平安带回来。
与郡守府的愁云惨淡相反,太守府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黄太守很高兴,不为别的,就为家里供奉着窦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