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圆月高挂。
村部招待所中亮着一盏灯,昏暗地灯光下站在两个人,一男一女,姿势很暧昧,女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不禁为之失色。她腰部靠着桌子,身子向后仰,肥嘟嘟的白兔骄傲地向上挺着,男的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左手紧紧抱着女人抬起的大腿,右手五指如钩,停在白兔上方三寸处。
男的脖子上扬,看着悬挂在屋顶得灯泡。他脸色发青,额角处有豆大的冷汗划下。
半响,那个女人发话了,戏谑道:“你是不是以为只有陈欣会野蛮?你是不是以为我跟林宝宝一样好欺负,任由你宰割。”
男人眼珠子向下转了转,见自己脖子处那把泛着寒光地水果刀。他胆怯地说了一声,“没有……”
“哼!你这个畜生,狗改不了吃屎。”女人恶狠狠地骂道。
男的喉咙梗咽了一下,右手慢慢地缩回,指了指架在他脖子上的水果刀。
“薛小宝,你当真以为我会这么傻?我一旦放下手中的刀。你便会对我施暴。”
“不……”那男人正是借着酒劲推到萧莲的薛小宝。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手持水果刀的人正是薛小宝qiáng_jiān未遂的萧莲,她面上冷冰冰地咒骂,但心里却异常得意。但凡薛小宝吃瘪,总会让她心中燃起一股快感。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第一次与薛小宝见面时的场景,那个从乡下来的傻小子,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但是自从薛小宝离开嘉州,她就失去了那种感觉,心里空荡荡地。
薛小宝现在醉意全无,冷汗连连,他也不敢保证,萧莲会不会一刀了结自己。
现在两人僵持不下,萧莲也感到头疼,总不能整夜都保持这个样子?即便她有心放过薛小宝,却对薛小宝秉性不放心。这家伙有前科,一旦放开他,夜深人静,又在他的地盘,万一他恼羞成怒,邪念一起,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知道错没有?知道了就眨眨眼。”萧莲问道。
薛小宝很听话的眨了眨眼。
“我可以放了你,你必须保证不对我那个……”萧莲问道。
薛小宝又眨了眨眼。
“你拿什么保证?”萧莲还是不放心,追问道。
薛小宝还真拿不出证明自己是一头吃素的大灰狼,但是他现在已经对萧莲没有什么了。但是有必要找回男人面子。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不行,我要打电话喊警察。你这个畜生,我不放心。”萧莲说着,伸手去掏手机。而这时,薛小宝伸手抓住在了她正要掏手机的玉手。
“不……不用麻烦警察叔叔了。这点小事,咱们商量着来就行了。”薛小宝提议道。
“哼!休想,放手。”萧莲冷哼一声道。
“真的不用。我保证不对你那啥,不信?我可以对灯发誓。”薛小宝一本正经地说道。警察一来,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萧莲一走,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偿所愿。
萧莲犹豫了一下,见他信誓旦旦样子。归根结底,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薛小宝着实不让人放心,事关贞洁,不可掉以轻心。
萧莲狐疑道:“你真的不对我施暴?”
“嗯。”薛小宝嗯了一声,满心窃喜,就等着萧莲把脖子上的刀拿下来,然后一举扑到萧莲,将她按在桌子上,美美的欺负一回,找回男人的尊严。
可事不尽人意,萧莲还是不肯放下手中的刀。若不是她偷袭得手,现在哭得人就是她了。
“不行,你把村支书喊来。”萧莲冷冰冰地说道。
“萧莲,这是咱们的事,你想弄得人尽皆知啊?让别人看咱们家的笑话,我可是一村之长,多少要给我留点面子,你说是不?”薛小宝义正言辞道。
萧莲心中一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干脆赌一把,看看他到底还有没有救。
“我现在放开你,你若敢对我施暴,你会后悔一辈子。”
萧莲的眼神除了恶毒之外,长长的睫毛下那一双明眸中透着无尽的忧伤与忧郁,眼眶中盈着如珍珠的泪花,仿佛在述说一段忧伤的往事,又仿佛悲欢岁月中千涛一沫,折射出灯光的异样光华,却又在轻轻一碰之下变成粉碎,叫人伤心伤神。
她又自己最宝贵的贞洁来测验一个男人,薛小宝心里猛地一痛,犹如刀绞一般痛彻心扉,禁不住心底滋生出了自责和惭愧。
萧莲慢慢放下架在薛小宝脖子上的刀,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楚楚可怜,真真令人心生怜悯。
薛小宝是牲口不假,但是他不是qín_shòu,看着萧莲晶莹剔透地泪珠,他放下了找回面子的心思。他刚抬起手,萧莲想躲,却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响起。
“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你是我的女人……”薛小宝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擦拭萧莲眼角的泪水。
见薛小宝没有对自己起邪念,萧莲尽然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反而有一种淡淡地忧伤。同时也扪心自问,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吗?她在心底反复念叨。
答案就是没有答案。因为这一切全看她自己是否愿意,她若不愿意嫁给面前的男人,即使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绅士,也一样不适合托付终身。
萧莲从来不曾体会过薛小宝温柔,也没有见过他这么正经过,薛小宝给任何一个人的印象都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但是今天,薛小宝却让萧莲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