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密信和玉凤佩,叶传宗一脸的疑惑,此时天色才刚刚发白,院内光线不佳,小安子便将殿前廊檐下的一盏灯笼摘下提了过来帮叶传宗照亮,叶传宗摊平字条仔细观看,刚看了几行便双眼圆瞪呼吸急促起来,一旁提灯的小安子吓了一跳,忙小声问道:“陛下没事吧?”
叶传宗没开口,捏着字条的手激烈的抖动着,一把将小安子手里的灯笼罩子揭开,欲将手里的字条烧掉,刚将纸条放在火焰之上却突然又把手撤了回来,拍灭纸条上的火焰,发现只是烧掉了一个角,上边的字迹还完整可见,于是一咬牙把密信和玉凤佩放到了袖筒里,冲小安子道:“去上早朝!”
说完,叶传宗大踏步的往金兰殿方向走去,小安子快速的随手将刚刚准备好的金币袋子塞到密探的手里也跟了过去,密探接过钱袋起身向外边跑去,两人都不知道叶传宗自那封密信上看到了什么,还有那枚凤佩竟从水泽国失而复得,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今日早朝,众臣便发现叶传宗至始自终都面色阴沉,听到有大臣上奏某处矿山开采时出现事故导致五名矿工死亡,而当地官员不仅多报了死亡人数,还将朝廷拨下去的安慰银吞了大半之时,叶传宗憋了一早上的怒气终于全面爆发,将手里的奏折往地上一摔,怒发冲冠的冲殿下大吼道:“杀杀杀!给朕杀了这狗官!”
吓得正在奏事的官员身子一抖,竟不敢继续再说下去,殿前的文武百官也吓得纷纷低下了头,不敢抬眼去看叶传宗登基以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火的真颜,见无人再奏,叶传宗起身一甩袖子高喝了声:“退朝!”
因为御书房就在永寿宫的后方,自从叶开林驾崩以后诺大的永寿宫便冷冷清清的剩下了温太后一人,若说以后叶传宗经常会跑到永寿宫蹭饭的话,现在每天下了早朝叶传宗就是主动的到永寿宫陪温太后一起用早膳了,多少能陪温太后说几句话,让她的心里暖一些。
今天下了早朝,叶传宗面沉似水的来到永寿宫前,尽力的平复了下自己满腹的怒火进了殿门,此时宫女们也陆陆续续的进来把早膳拿了进来,叶传宗看了一下守在殿里的太监和宫女,低低说了声:“你们都出去吧,朕想和太后安静的用个膳。”
众人纷纷退去,温太后看叶传宗脸上有些不快,便问道:“宗儿这是怎么了?可是又有人奏了什么事惹你不快?”
叶传宗心里愁肠百转、心思郁结,有一种强烈的将今天一早看到的那封密信告诉温太后的冲动,但想了下还是忍了下来,只说了句:“嗯,有地方官虚报矿难人数、私扣安抚银。”
温太后叹了口气:“唉,总有这些害群之马,当严惩才是。”
叶传宗:“嗯,朕已经下令将其处死了。”
温太后:“月儿……有消息了吗?”
第一百五十章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听到温太后问出这句话,叶传宗的心里咯噔一声,一直隐忍良久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母后……月儿她……”
温太后见叶传宗欲言又止、一幅纠结的样子,以为是花辰月出了什么事,于是再次追问:“宗儿!月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母后,别让母后担心,母后承受得住!”
叶传宗突然流出两行热泪来,颤抖着双手将袖筒里的密信和玉凤佩拿出来递到了温太后的手里,温太后把东西接过去,看着手里的玉凤佩,疑惑道:“这是月儿那块玉凤佩,怎会跟密信在一起?”
叶传宗:“母后……您先看看密信吧。”
温太后快速的看完密信,颤抖着双手不可置信的轻呼道:“这这这……这上边写的都是真的?月儿和那水清风竟然早就有染?现在又被指给了施玉做护国将军夫人?施玉叛国了?”
叶传宗起身扶住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的温太后:“母后不要激动,朕认为这是水清风有意编造出来扰乱朕的心思的,您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温太后:“那这玉凤佩是从水泽国而来的可是当真?”
叶传宗点了点头:“嗯,月儿被掳走之前这枚玉凤佩就已经不见了,朕问过几次,月儿含糊的说是不知道放在哪里找不到了,看来确实是到了水清风的手里。”
温太后怒道:“如此说来,月儿跟那水清风确实是有关联的!枉哀家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她居然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现下又怀着身孕跑到水清国,谁知道她腹中怀的是不是那水清风的种!”
叶传宗:“母后息怒,这件事尚不能太早下决定,如若是水清风故意想要陷害月儿、挑拨月儿和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那岂不是遂了他的阴谋?朕看一切还是要等见到月儿当面对质方能还原真相。”
温太后:“那施玉一事又怎么说?是你派他到水泽国皇宫刺探消息的?他真的会叛国投敌、去做水清国的护国大将军?”
叶传宗:“以朕对施玉的了解,他不会的……”
温太后:“那施玉对月儿一直心有所想之事可是真的?”
叶传宗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月儿天姿绝色又才华出众,更何况又是天女下界,天下男子哪个对她没有觊觎之心,不过是多数人都没资格想、也不敢想罢了……施玉对月儿的心思朕早就知道,但他却未对月儿做过任何出阁之事,朕相信他。”
温太后:“人心难测,如果有足够的利益和诱惑在面前,谁又能经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