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水澜倒没有以前忙碌,常陪着黛玉和女儿吟诗作画,嬉笑玩闹,还亲自为香芋开蒙教授习字,乐得偷闲静度而已。黛玉自然也觉出不妥,私底下问起过一两句,见水澜的神色平静无波,口吻只是如常:“没什么,我担忧的是狡兔尽走狗烹,会让一些旧臣的寒心。圣上有些操之过急了,恨不得把整个朝堂上都换成新臣,这不见得是好事。”
黛玉何其灵慧过人,略一想就明白过来,无声的冷笑:“想来是北静王奉承殷勤,王爷虑的跟皇帝相悖,反倒生了嫌隙了。”
水澜也不甚在意,拍了拍她的手,眼中微漾的笑堪比初冬的暖阳,温和且安稳:“管他怎么想呢,咱们只顾乐咱们的。反正廉王府的门儿始终向这开,皇城里的那一位不论来或不来,日子还是照旧过下去。”停了一瞬,又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能爬得高固然好,但还是要站得稳啊。”
黛玉颔首不绝,但也不免暗自叹息,果然生在皇家身不由己,所谓伴君如伴虎,世事无常之论今日才有深切体会。
相较于廉王自始至终的谦逊至极,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