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做声的傅松源眉头微皱,看向女儿:“你们这是?”
傅芷璇突地双膝一弯,跪在地上,朝傅松源磕了一个头:“爹,女儿不孝。”
因为天资不够出众,家境又不宽裕,父亲在几次不第后不得不歇了继续参加乡试的念头。这是父亲此生最大的遗憾,他把这个希望寄托到了大哥身上,所以对大哥诸多忍让和宽容,只希望儿子有一天能开窍,一飞冲天。
但傅芷璇今天的举动无疑断绝了他的希望。
从今天之后,有了那张聚宝坊的当票这柄利剑悬在头顶,傅天意只怕再无心读书。
傅松源怔愣了片刻,棕黄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豁达的笑,他弯腰扶了傅芷璇:“傻孩子,不关你的事,你大哥本就不是读书的料,是我过于强求了。”
儿子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如何不知,只是一直不肯接受这个现实罢了。
傅芷璇站起来,低垂着头:“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女儿逾矩了。”
傅松源摆手:“不要这么说,是为父无能,让你费心了。”
见父亲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傅芷璇眼眶一红,解释道:“父亲,大哥本性不坏,只是从小一帆风顺,又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