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月就是她那等候在第二重大殿外的丫鬟。
慧真点头,走过去,用烛台指着傅芷璇:“起来,下去!”
傅芷璇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眼,收回了目光,然后两手撑着地,站了起来,走到黑漆漆的洞口前,蹲下身,沿着一步步石头铺就的阶梯往下走。
这台阶大约有十几阶,垂着向下,很快,傅芷璇就走到冰窖底部。这个冰窖的面积并不大,呈不规则的圆形,大约能摆放下四五张大圆桌,这里面有用的东西早被搬走,余下的废弃物也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渐渐腐烂,只在墙角隆起黑乎乎的一团。
冰窖里潮湿冰冷,还到处都散发着一股子浓厚的腐烂的发霉味,窖底光线极暗,唯一的光亮来自掀开的井盖,若是井盖合上,这里面顿时不分天日。傅芷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双手环胸,抱紧搓了两下,才感觉身体暖和了一些。
把一个正常人关在这种暗无天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的地方,只怕要不了几日,人恐怕就会崩溃。
但慧真的心显然比傅芷璇以为的还要狠,他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截绳子拿了下来,套在手上,荡了荡。
傅芷璇看着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