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要不是太太再问海棠最近的功课进度,还未叫退,秦嬷嬷早就能去看看海棠的情况了,想着海棠最近的日子都过得不太安生,更是嘴里念叨着最近可莫是撞上了什么不好的玩意,定要去庙里头好好拜拜求求福才是。
这府里头就是这样的情形,外头的话因为傅府的人并没什么表示,难听的说法是越来越多了,还有许多竟为了那傅家的海棠小姐打抱不平了。
都说那海棠是个可怜的,作为当朝元老的傅家嫡长女,许的人家竟然是个宋家小子。虽说是得了个金科状元的名头,但是这个官场的水可是深的很,没点个身家背景哪里混得开。这宋家小子哪里都好,文采样貌都属上上之资。可还是耐不住家里穷啊,宋家小子确实是属于寒门子弟了,读个书家里头都砸锅卖铁了,还能花多少钱娶媳妇?这傅家的大小姐要是真嫁过去了,可不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了?
更别说还有人听着了,这婚事可是宋家小子亲自去上头求的。年年状元都有优待,更别说圣上极为满意这届的宋家小子,点状元那时还说了,许宋公子一个心愿,无论何种,只要不违常伦,就助其一臂之力。还颇为遗憾自己没有适龄的公主,不然宋家公子必是绝配。
想想现在,宋家的小子还是普通的翰林院编修,这倒也是,在官场上混的,要是以一个愿望来换个高的官位,这不是断了自己前程的事?
稀奇的是,这宋家公子也没有为家里谋些福利,这宋家为了供宋公子读书并不容易,真真是不舍得吃穿,一年唯一一顿肉家里老小都不吃,全巴巴的送进了学院给了宋明轩,别看宋明轩在书院里一直是头名,风光霁月的样子,衣带饰物虽说不是什么好物,但好歹体面,但同在书院的人说,看着他哥哥送东西来,穿得可真是算得上衣不蔽体,各式各样的破布条和补丁,比都中乞丐穿的还可怜,一直在外奔跑的哥哥竟如此,更别说一直在家中的老母和嫂嫂了。
这样大的养育之恩,听说家里还欠着外头不少银子,即便一个心愿是换了银钱,贴补家中也是好的,百十两银子皇家又不是拿不起,既减少了帝王的猜忌心,又能博个孝顺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这宋家小子偏偏也不,得了状元,听说他家中老母还是在种田。最近又有这样的消息传了出来,这好事者才出来和大家又一番剖析。
这宋家小子不愧是有状元之才,脑子的确好使,不向皇上求财,也不向皇上求权,单单是求个婚,说是想配傅家的小姐。粗想一下,这宋明轩仰慕傅家小姐天人之资,心生爱慕没什么毛病。既是得了状元,也不算委屈了一位佳人。但这事,咱们得细算啊。这傅家小姐什么人?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虽说大家传传说真是样貌好的,但总归带几分水分,不作数的,即便是长得好,那以宋家的条件怎么着也不能来个一见倾心的戏码。其实就是看准了那傅家小姐为的守孝云云蹉跎了时光,看中了机会好找个上家罢了。那傅家根基深厚,要是做了那样一个人家的女婿,什么官位还不是两句话一顿饭的事情,再者这傅家早已分家,那傅家小姐的嫁妆可是不菲呀。
所以说即便是宋家小子能让人惊为天人,也不是择婿的上上之选。
酒楼之下,只听得谣言漫天起,将那宋明轩是贬低的一文不值,各种阴谋话语,小人之心比比皆是。雅座之上,宋明轩听了下面自为正论的话语,嘴角却扬起了一丝笑意。虽说宋明轩本人看似并不在意,但与他交好的通解探花可就按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虽说这探花长得温柔俊秀,一股子书生清俊的气质,很能唬人。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这脾气可是真的燥,既与谁交好,就半点看不了别人说自己好友哪点不对,即便真的是好友错了。当日大殿中,看着宋明轩的风采逼人,这探花便当场决心要与其交好,这现在平白的被人说的猪狗不如了,怎么能按的住自己暴躁的情绪。
“明轩,你可别拦我,听听这外头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我看上的兄弟,可不是这样的人,我得去找他们理论理论去,还反了天了不成?”这探花原先也属于都城一霸,现在得了个探花的名头,越来越横了。
“你那么急作甚?左右谣言,总能止于智者。你这般不理智,是想将兄弟我的名声毁得更严重?”宋明轩对着这个性子的好友很是有一番应对的方法。
“这,明轩,我可真没这意思,但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么说你,你知道的,我看上的人,别人是说不得的,不过你人聪明,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不会冲动了。”平日里那探花下的主意便是老子娘也管不了,这倒好,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制住这家伙的克星。看着这探花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还一直盯着宋明轩看,加之那一番表忠心的话语,外头要是听到了,一句龙阳之好又是逃不掉的了。
宋明轩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盯着那渐渐浮起的茶叶。“不急,这年头多事的人太多了,总得给他们找点事做做,在这方面,刘敏然做的就比你好,你总是要给自己惹麻烦。”言语之中,对着那所谓的刘敏然很是看不上。那探花倒是听到了这个名字,眼中满是不屑。
宋明轩拿起了茶杯,指尖在杯口摩挲着,这求婚一事并非空穴来风,是真事。但此事极为隐秘,毕竟事关一闺秀的名声,没确定之前,是断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