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效忠于公主的。
“总归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奉了圣命查案,这就是你的职责所在。”程处弼说罢,就骑马和尉迟宝琪作别。
尉迟宝琪原地徘徊。
随从多福最为了解自家郎君怕什么,真真是从小什么都不怕,就怕鬼这一说,却也不怪他们二郎君如此,实在是当初年少经历所致。
“反正二郎跟公主的关系不错,要不晚上干脆不去了,好生解释一下,公主必然能理解二郎。”
“不行,这种事说出去太丢人。”
“二郎怕鬼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可丢人的。”多福不解道。
“所以当下已经够丢人了,要是把当年丢人的事再翻出来讲,我岂非更丢人。”尉迟宝琪想了想,骑上马,出了刑部后,就直奔东去。
李明达从刑部骑马走路到一半,忽然想起程处弼的妹妹来,问他情况如何。
程处弼忙拱手道:“近来事情多,属下怕叨扰公主,一直不得机会和公主说。我二妹她回复的很好,而今已经没有咳喘之状,在家读书弹琴,偶尔还会为晚归的属下做碗羹汤,知足之至。”
“那真是好事了,恭喜你。”李明达说罢,又问程处弼住处在哪,得知距离他们所在之处不远,李明达就道,“正好忽然觉得口渴,到你家瞧瞧也好。”
程处弼惶恐欢迎,忙在前引路,将李明达领入程府。
程家在京的府邸倒是没有尉迟家那样气派,小了些,但布置简单舒适,倒也不错。
李明达在正堂坐下后,随即就见一桃粉衣着的少女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茶进门。
此女一身上等绢缎,举止落落大方,由里到外透着大气,绝非是一般丫鬟。
李明达当即训程处弼道:“你家可是没了下人,怎叫你刚病愈的妹妹亲自动手?”
程兰如慌忙放下茶杯,然后跪地给李明达磕头,“是兰如擅自做主,想亲自奉茶与公主,谢过公主的救命之恩,却不怪二哥。”
程处弼在一边行礼向公主之前后,眼睛就默默看着妹妹,满是挂怀。
“快起身,这救命之恩我却受不起,是高太医医术高明,为你调理好了,要谢谢他就是。”李明达伸手让兰如道跟前来,牵她的手,问她今年多大,得知她刚好小自己两月,李明达笑道,“那你要叫我姐姐了,以后可称我为兕姐,”
公主竟愿意和她姐妹相称。
程兰如又欢喜又惶恐,忙谢过李明达,害羞地叫了一声。
程处弼却觉得有些越矩,万万不敢受此,忙请公主收回前话。
“我愿意,兰如愿意,这事就成了,和你没干系。”
兰如笑着点头,转而对程处弼道:“就是,和二哥没干系。”
李明达见兰如和自己熟稔之后,脾气果然如程处弼之前所言,是个爱笑爽朗的,就更喜欢她,让田邯缮包了见面礼给她,还邀请她以后可以入宫常找自己玩。
“真的么?我还从没有去过太极宫,也没有见过圣人。兕姐,圣人到底长什么样啊?有没有三头六臂?是不是特别神武?我之前问我二哥,他嫌我无聊,都不肯给我说这个。”兰如有些兴奋,特别好奇,就抛出一连串问题来。
程处弼一听,就忙呵斥她不懂规矩。
兰如就老实的闭了嘴,乖乖地低头。转即听公主说没关系,她就立刻活泼起来,抬头满面笑容,热情灿烂如盛夏当空的明日。
“三头六臂没有,和你我一样,都是两条腿,两个胳膊。神武的话,确实,没人可及。”李明达简单回答,随即看眼程处弼,然后压低声对她承诺,等她把手头水鬼的案子办完,就带她见一见皇帝。
“多谢贵主!”程兰如欢喜的行礼谢过。
李明达随后问程兰如而今还喝药调理没有。
“高太医说我既然没有咳喘的症状了,就可以停药,以后也不用忌讳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还是要多用些清肺止咳停喘的食物。”李明达听着程兰如的嗓子还是有些不对,时而声音清脆,时而就带些奇怪的杂音,有些黯哑,转即嘱咐程处弼还是再给她用十天半月的药,巩固一下。
程处弼依命,这就要随公主一起回宫。李明达却不许,就留他现在家歇息,“别耗费过度了,晚上还要抓水鬼。这会儿在家歇着,等黄昏时,我们在曲江池边汇合就是。到了那里之后,我们先审三名目击者,随后等天黑了,就抓鬼。”
程处弼谨记公主吩咐的过程,行礼谢过,然后目送公主去了。
“二哥,公主为何要让我继续吃药?我已经好了呀。”
“让你吃你就吃,从我跟着公主以后,就没见公主的话有什么说错的地方。”程处弼嘱咐道。
程兰如点点头,笑道:“我也信公主的,就是那药方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太名得了,家里的钱还有大哥的俸禄,都花的差不多了。”
“钱的事你不必操心,我还借了些出去,回头跟宝琪要就是。”程处弼道。
程兰如应承。
午饭后,正是院里随从偷懒小憩之时。忽然有人敲了程府的大门,打开一瞧,听说对方是房府的人,小厮不敢怠慢,忙要去通知程处弼。
“倒不必如此麻烦,还让你们郎君还走一趟。这是我家夫人听说贵府二娘身子不好,特送来一些补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番心意,你们且收下就是,我这就回去复命。”落歌说罢,就命人把十多个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