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我这样衣衫不整,面不了圣。容我回门洞胡同换件衣服。”
宣旨的大太监催他快点入宫:“皇上让您收到旨意就入宫。”一个小太监说:“大人在自己的园子里就没件换洗的衣服吗?”
萧奎摊开手:“真没有。”
恰在这时,一团物件从树顶朝萧奎的手掌扔来,玄一的声音响起:“大人的朝服。”
萧奎接住,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的朝服。周围的捕快们仔细研究了下树顶,愣是没看见个人影。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包衣服和萧奎。
等萧奎出去了,众人都用眼神说着一件事:萧奎不愧是武帝的宠臣,连传说中的影卫都在帮他的忙。
坐在宫里派来接人的轿子里,萧奎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么晚了,皇上叫我去,有什么要事呢?
自然是没有什么要事的。武帝今日突然觉得小年夜应该跟自己的儿子吃一顿,于是就让云一去查一下萧奎在干什么。当得知萧奎在御赐的园子里分酱菜时,武帝有些哭笑不得,他让太监们正式地去请萧奎进宫,借以提醒萧奎,他是个刑部左侍郎,三品官。
百思不得其解的萧奎在宫中与武帝吃了顿晚餐,聊了些家常。
“据说你开得那个酱菜铺生意很好,头天晚上就有人排队了?”
“呵呵,刚开,大家还新鲜,以后就没这么多人了。”
“你们还请了刑部的捕快和京兆府的士兵?小心有人参奏你假公济私。”
“他们都是自愿的。来帮忙的最后都能得包酱菜,为这个他们还争这个名额呢。”
“哦,你们做的酱菜有这么好吃?下次进宫给朕带点。”
“遵旨!”
“别这么正经,吃饭!”
“是。”
“你家的颜伯,就是曾经的食神吧?你口福倒是不浅。”
“什么都瞒不过皇上。”萧奎心里一惊,皇上知道了,雄霸会不会也知道?
“朕也是猜的,你别瞎想。朕想在三十晚上跟你借下颜伯,帮朕做个宴席。”
“这个……颜伯是臣的朋友,臣不知道能不能请动颜伯。颜伯脾气犟,一不高兴就不做饭。”
“有意思。你跟他说,只要他来,御厨中的菜谱随便他看。”
“好的,臣试试。皇上三十要做什么宴席?”
“朕要把群臣都请来,陪朕过年!朕要让那些油滑之臣看看,谁才是皇上。整日围着那两个皇储转,都不知道朕处于何处了!”武帝明显有些生气。
“皇上圣明,皇上永远都是一国之主。”萧奎赶忙拍马屁。
“嗯,你也是油嘴滑舌。”武帝微微一乐,“还好你没掺和进去。”
“臣立志要作纯臣!”
“好!听说临来前,定南侯去你府里了?”
“是。他的女儿在玉屏山上香时被劫持了,他来找我们帮忙。”
“就是那个叫童晗月的姑娘吗?福王还想着让他儿子娶她为正妃。”
“正是这位姑娘。定南侯已经拒绝了福王。”萧奎忙替定南侯辩解。
武帝点点头:“定南侯是个忠臣,这位姑娘我也见过一面,是个好姑娘。只是可惜了,被人一劫持,往后就不好嫁人了。”
萧奎附和:“我们怀疑有内贼,定南侯已经去请吉大人帮忙审查内宅之人,希望今晚就能找到人。”
“朕看你一提起案子就坐不住,算了朕也不留你了,你去查案吧,夜深主意安全!”
“谢皇上!臣告退!”
萧奎一头雾水地走出宫门。皇上今晚叫他一起吃饭的目的是什么呢?说了一晚上,唯一的正事就是请颜伯三十晚上入宫做宴席。
宫门外,萧奎遇到等候他的桑源。“不是不让你跟来吗?这么冷的天。”“颜伯不放心你,让我跟着。”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并排往回走,雪地上留下两行齐齐的脚印。
“你出来了,谁来帮颜伯捣馅?”
“颜伯说没人帮忙,他不做肉馅了,他做些调味料让寻古卖。”
“这个主意好。”
回到“酱菜园子”,忙了一天的寻古见着他二人就说:“快点吃饭,单应传话回来让你俩到玉屏山帮忙。”
“有线索了吗?”萧奎边问边走进正厅。
“好像是有点眉目,需要下到山谷里找寻,定南侯府的家丁们轻功不好,需要你们过去帮忙。”
萧奎拿起一个小塞到嘴里,边嚼边说:“我去换下衣服,这就走。”
颜伯看萧奎起身就要去换衣服,急忙劝他:“喝口汤,别噎着。”
“噎不着!”萧奎走远,颜伯摇摇头,转过来劝老实的桑源:“你别学他,夜里冷,多喝点汤。”
“好的,颜伯。”桑源端起大汤碗就喝。
“我做了些辣汤和吃食,待会儿你们去的时候带上。这帮孩子忙了一下午,还没吃晚饭。。”看到桑源大口喝汤大口吃饭,颜伯很欣慰,接着唠叨,“晚上要是找到人了,你们就让单应他们回园子来。我这儿备着饭,待会儿再让小左收拾出几间屋子,大家今晚就在这睡吧。”
“好的。”
萧奎换好衣服,走过来拉桑源和修远出发。颜伯劝他:“你再吃点,不差这一会儿。吃饱了好干活。”
“我在宫里吃过了。”
“宫里饭菜如何?”
“自然比不过颜伯您的手艺。”
颜伯得意的呵呵一乐,递给萧奎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布袋肉,“拿着,给那帮孩子们吃。”萧奎手上一沉,桑源起身准备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