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有不少皇兄皇弟,可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如今这太子之位还没有定下来,个个都盯着那位置,哪里能有什么真心可言了?
是以,三皇子和沈易北走得更近了。
谢橘年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三皇子和侯爷关系这样好了!”
皇上虽继位不久,可膝下的儿子众多,当初皇上之所以被立为太子,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先皇只巴望着这皇家的子孙能够昌盛了!
但是皇家的辛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议论的,老祖宗不愿意多提三皇子,只说了一句三皇子是个命苦的也就没怎么说话了。
没多久,这邹姨娘也过来请安了,邹姨娘是个会来事儿的,她从昨儿宋云瑶的脸色就看出来就知道宋云瑶容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想着如今紧抱着老祖宗和老夫人的大腿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如今,她更是拿出看家本事来逗老祖宗,老祖宗都被她逗哈哈大笑。
老祖宗素来不知道邹姨娘这般能讨人欢心,不过也怪她原先压根就没给邹姨娘这个机会。
像邹姨娘这种身份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顺杆往上爬,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了,只怕也活不下去了。
倒是谢橘年陷入了沉思当中,三皇子是不是不喜欢宋云瑶了?要不然明知道宋云瑶刚嫁到长宁侯府,为什么巴巴的给沈易北送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侍妾?难道就不怕宋云瑶不高兴了?
只是这其中的关系,她也不清楚,也打听不到,索性就坐在这儿听邹姨娘说话。
就连她都不得不承认邹姨娘还真是有本事,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一下子说起妖魔鬼怪,一下子又说起家长里短,恨不得连哪家主母和哪家主母不合都能插上几句。
只是到了最后,邹姨娘却是盈盈拜倒在了老祖宗跟前,“奴婢是三皇子送给侯爷的侍妾,按理说只是个丫鬟,不该奢求老祖宗的庇佑,可原先奴婢在三皇子府中的时候,便时常听三皇子提起说起老祖宗像是三皇子的亲祖母似的,说侯爷像是三皇子的亲兄弟似的,要奴婢尽心尽力服侍好老祖宗和侯爷。”
“奴婢到了长宁侯府这么长时间,不能为老祖宗和侯爷分忧一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想着能够继承长宁侯府的香火,想要保全这个孩子,恳请老祖宗能够答应奴婢能留在您身边伺候,闲暇的时候陪着您说说话!”
她这话中的意思很明白,她这是在防备这宋云瑶了!
老祖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珍珠和谢橘年齐齐看向老祖宗。
老祖宗只道:“你放心,有我护着你的孩子,谁也不会动他的!谁也不能!”
可是邹姨娘还是觉得不放心,“老祖宗,奴婢……”
老祖宗冲着她挥挥手,只道:“你既然是三皇子送到长宁侯府来的,应该也知道些规矩,知道你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若云瑶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你也有了孩子,我和老夫人知道了定比谁都高兴。”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只是这大家族中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这庶出子哪有在嫡子之前出生的道理?若你这一胎生出的是个姐儿还好,若你生出的是个哥儿,以后这长宁侯府之中怕是永无宁日了。”
是以,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庶长子虽是庶子,但更是长子,但就因为这么一个“长”字,就算是不能继承长宁侯府的侯位,但分家常的时候却是会多分些的,以后的长宁侯如何会答应?
这一桩桩的麻烦事,还多着了……
邹姨娘挤出两滴眼泪来,声音极为悲怆,“求老祖宗救救奴婢,求老祖宗救救奴婢……就算是不看在三皇子的面上,也刚看在去世的冯皇后和冯老夫人的面子上,替奴婢保全这么一胎,冯家和长宁侯府关系一向都好。”
“当初三皇子还和奴婢说起过这件事了,只说冯皇后在世的时候曾说过,打算让三皇子的孩子和侯爷的孩子以后结亲,冯家和长宁侯府也能成为儿女亲家了……”
谢橘年忍不住深深看了邹姨娘一眼,明显不知道这冯皇后和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邹姨娘抬出三皇子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邹姨娘到底也是三皇子赏赐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了!
老祖宗也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谢橘年看的出来,老祖宗也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按理说在这种人家,老祖宗断然没有为了一个侍妾,彻底得罪了宋云瑶的道理。
婆婆和儿媳妇之间不和睦也就算了,可和孙媳妇再不和睦,好像就有点说不过去……
后来老祖宗直说要邹姨娘先回去等着。
这件事,老祖宗的意思是她还得考虑看看!
到了最后老祖宗却是将珍珠留了下来,“……珍珠,你说这件事我该怎么办?”
她还是像是先前似的,碰到什么拿不准的主意都会问问珍珠。
珍珠笑着道:“这件事老祖宗心里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了吗?当初您虽说邹姨娘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您嘴上的笑是怎么都掩不住的,我知道您在想些什么,无非是这孩子若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那就最好不过了,可这世上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哪能事事都好了?”
“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也是知道您性子的,若真的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最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