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那银子如今就在我枕头下面压着,妈妈将门打开,到时候妈妈见了银子再说话也不迟……”
只可惜啊,如今有钱都办不了事儿了。
那婆子只道:“橘年姑娘是不是以为我是宋家大爷,见到了好看的姑娘连路都走不动了?橘年姑娘生的好,这我承认,只是我一老婆子,可不会上你这个当,你连宋家大爷都敢都打,谁知道会不会我一开门,橘年姑娘手上正举着个花瓶,要将我打晕了……”
她也是个好脾气的,不管谢橘年怎么说怎么劝,她就是不开门。
反正她坐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权当做陪着谢橘年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了。
谢橘年嘴皮子都磨破了,可还是没能踏出房门,反正不管是她说要给银子给那婆子也好,还是说要见侯爷,亦或者说要见老祖宗和珍珠,那婆子都不松口,声音之中明明白白告诉她两个字——没门!
就连到了晚上的时候,合欢都没回来。
她问起那婆子,那婆子直说这两天是特殊情况,所以连合欢也挪到别的地方去住了,等着她去了宋家,合欢会回来的……
这下子,谢橘年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慌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抵死不从?不不不,她没有这个胆子,她只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可一想到宋家大爷那张油腻腻的脸,她又觉得好像死了也没什么……
如此,她倒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听到了门外头传来了动静,等着她睁开眼的时候,却见着宋云瑶笑吟吟走了进来。
宋云瑶看着心情倒是不错的。
如今她一见着谢橘年,更是露出几分讥诮的笑来,“昨儿你又是闹着要收买人心,又是闹着腰间侯爷和老祖宗的,我还以为你是一夜未眠,如今见着你能吃会睡,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你也放心,我们宋家乃是读书人家,便是你给我大哥做姨娘也不会委屈你的,到时候绫罗绸缎的衣裳随便穿,这美味佳肴随便吃……过几年再给我大哥生个一儿半女,你的日子还愁不好过吗?”
便是这几日沈易北还没来给她低头赔不是,她心情依旧不错。
她想过了,等着谢橘年被送到了宋家,她就给沈易北赔个不是,夫妻之间嘛,本就是这样,不是你低头就是我低头,何必计较这么多了?
谢橘年还坐在床上,如今半点起身行礼的意思都没有,“那这样的生活给夫人,夫人会觉得好吗?夫人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可我觉得一点都不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难道夫人不知道?亏得夫人还是宋家的姑娘了!”
她这话够呛!
但如今她都要被推到火坑里头去了,自然是想着心里头怎么痛快怎么来了。
宋云瑶面色一下子变了,还未等她来得及说话,知画更是抢在她前头道:“橘年,你好大的胆子,夫人今儿走这一遭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是什么身份,夫人又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能和夫人相提并论?”
“我劝你还是知道些好歹,若换成了旁人,夫人可是不会皱这么一遭了,也就是想着你是老祖宗身边长大的,又要去宋家了,夫人这才过来给你送些首饰和料子了,当真狼心狗肺……”
“狼心狗肺?”谢橘年看着这主仆两人,只觉得她们俩还真是一路货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们,扬声道:“你这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们自己?谁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别人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主仆二人心里还不清楚吗?”
论能言善道,现在三个知画估计还抵不上一个谢橘年。
她自然吃瘪。
宋云瑶只冷笑着说道:“清楚如何,不清楚又如何?橘年,你素来仗着老祖宗对你高看一眼,恨不得将自己当成信中侯府正儿八经的主子了,只是这丫鬟就是丫鬟,便是身上插上了凤凰的羽翼也变不成凤凰的,不还是一丫鬟?”
“如今你在我跟前硬气,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硬气几回?到了宋家,我娘和大哥自然会将你治的服服帖帖,等你下次见了我再这般说话,只怕你一句话还没有说话,我娘就已经吩咐人掌嘴了……”
这话说的谢橘年忍不住一个哆嗦。
可输人不能输阵,她梗着脖子道:“你就算准了我就一定要到宋家去……”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宋云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了。
不仅是她,就连知画嘴角都带着几分讥诮。
谢橘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说这些也不过是死鸭子嘴硬。
宋云瑶再要说话,外头却传来了踉跄的脚步声,“夫人,夫人,不好了,皇上身边的李长德公公过来了……”
这李长德乃是皇上身边的第一大红人了!
宋云瑶愣了愣,“李公公过来做什么?他进来的时候脸上看着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身后有没有带着人过来?”
怨不得她担心,便是她爹宋阁老得皇上看重,可每次皇上有请,来的也是寻常的内侍了!
她虽只是个内宅妇人,但到底也是宋阁老唯一的女儿,对朝堂上的那些事情还是有些敏感的。
更是在二门处安插了丫鬟,只吩咐那丫鬟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来告诉她一声。
她嫁到长宁侯府三年了,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